杜蘅以眼神示意他看向他脚边制作粗糙的狼牙棒,对敖卫很是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出去的时候撞到脑袋了?”
敖卫拉着她到旁边坐下,路过那堆怎么也生不起来的柴堆,顺便使了个法术,将它瞬间点燃了,这迅速得都让杜蘅看得呆了。
“你竟会这法术?从前也不见你用过。”如果他早使出这个咒术,她也不用撅着屁股苦哈哈地对着柴火堆吹这么久了。
“我有一个咒术,想来应该早些教与你。”想来敖粲快要回来了,敖卫岔开了话题。
杜蘅那时候功力浅薄,所学不过几个最简单的咒术,有时用得不好还会咒语失灵,敖粲不会故意置杜蘅于危险之中,但是有些自保能力还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接下来的时间,敖卫便将追踪咒术悉心教授与她,所幸托生杜若的杜蘅虽然记性略差了些,但是脑筋还是灵活的。
“到时,你就先想着想要去的方位,然后再念咒语,如此,再如此……”
……
摘了一捧果子的蒲桃妖回到山洞洞口,便先碰上了守在外面的小懒。
“堂公子。”小懒规规矩矩地抱拳施礼。
蒲桃妖眼珠子一转,心说这橐翡待在堂兄身边久了,作派也变了,想当年还是十分稚嫩的,谁承想,才多久就也和主子一样十足的老古板了。
蒲桃妖知道敖卫已经寻到这里来了,他凌空抛了只李子给小懒接住,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小懒不要声张,自己转身就要回避。他可不想被敖卫从里面出来抓住他兴师问罪。
“堂公子留步,水君在教姑娘咒术,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小懒出声提醒道。
蒲桃妖“嘿嘿”两声以饰尴尬,竟真的也不走了,回来和小懒各占据了一棵树的树杈,在上面啃起新鲜的山果来。
“堂公子,您为何趁着水君不在,也不留一封书信就走了,还带走了姑娘?”小懒在敖卫身边,感觉到气氛不对,一直都害怕自己会池鱼遭殃,还好还好,最终是找到了。
“啊,我也不是临时起意的,我这是计划已久。”
只见蒲桃妖怅然,“杜蘅从前极不待见我,其实是对我有偏见的,看吧,现在我们不是相处得甚是融洽嘛?嗯,我这么大费周章也不为别的,就是想证明一下我的魅力,在区区三界之中,无人能够避免。”
按蒲桃妖所说,也应被俘获的小懒:“……”
……
又是多年以后,蒲桃妖带着杜蘅辗转人间各座城池,见识各地风土人情,在那段时日的记忆里,杜蘅对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道士印象异常深刻。
“杜杜,快跑,那死道士追上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快快快,快收拾行囊!”
无一例外的,每一回都是蒲桃妖拖着杜蘅逃命,大多时候杜蘅都没反应过来,耳边已是呼呼的风声了,所以,直到他们不再需要东躲西藏的后来,杜蘅都不知道那固执的道士,到底是圆的还是扁的。
某日,蒲桃妖又用瞬行之术甩掉了道士,独自在月下托着下巴发呆,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竟是敖卫。
蒲桃妖已然避无可避,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声“哥哥”,就听敖卫道:“白天时,你明知道我在附近,你带着她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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