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县是一个比较荒凉的县城,这种荒凉取决于植被覆盖。眼下明明是春天,四周的树木却并不葱郁,零零散散的只有些耐旱的杨树,还有些灌木丛。
“好像越往西越干旱。”苏蓝回想起这两天的见闻,发现其中规律简单可寻。
“嗯。”晏星河对她的话给予了肯定“不过这里还好,等过了陈县,就是一大片荒原,用神行诀也要走半日。接下来是木县和太阳岭沙漠,沙漠不大,越过去就是烟城了。”
苏蓝一边为生态环境忧心,一边抓重点“也就是说,明天就可以到烟城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那肯定不会出意外,这能有什么意外。”苏蓝不以为意。
“……礼县地邪。”
“嗯?”地邪?苏蓝反应过来后就笑了“我没听说过哪块地不邪。”
地邪就是说这块地就很反常规,你越不信什么,什么就越会出现,苏蓝在当代社会里就在好多场合都听过,不管到哪儿都有人说“XX地邪”。特别典型的句式就是,一个人说“我还从来没有平地摔过呢”,那么他没多久就会摔倒,所以每当有人说出绝对的排除坏事的句式时,就会有人在旁边提醒“地邪,别这样说”。
两人已经走到城门口,守城的官兵询问了来地和来意,而后简单检查了证件就放行了,临走还嘱咐道“最近流寇横行,附近的陈县、水湾、前桥都遭到了抢劫,能待在县里避一会儿就避一会儿,等他们抢够了、老实了再出来,你们探亲不必急于这十天半个月的。”
“谢长官提醒。”苏蓝礼貌颔首。
她的证件是苏擎给准备的,化名苏兰,虽然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但正常情况下也不会有人去在意,而且“苏蓝”这名字她用了二十多年,完全不想换。真要是哪天想隐藏行踪了,捏个神行诀就行了。
晏星河的证件也不是“晏星河”,名为海晏,颇有海晏河清的意味,苏蓝一边感慨“文化人”,一边猜测这是不是晏星河原名。
天院吴长老曾说,晏星河是被晏律买走的,所以“晏”这个姓多半是跟着他师父晏律取的。
不过海晏也不像是他的原名,因为一个卖孩子的父亲和家庭,是绝对取不出来这么心怀天下的名字的,他们自己的生计还成问题呢,哪有闲情管别人。
所以,这个“海晏”应该也不是他的原名。
礼县的客栈很好找,顺着城门一条直路走个两百米便是,远远地就瞧见有一队人马在客栈门口卸货。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跟一个瘦弱公子哥站在门口,监督着五六个护卫搬东西。
马车和行李看起来都很朴素,就是瘦弱公子哥的衣着也没有很华贵。
她八重境的耳朵,将耳语听了进去:
“咱们那么穷,行李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应该也没人偷吧。”公子哥微微有些不耐烦“这一路上了,搬来搬去怪累的。”
“公子,这礼县地邪,你少说点。”管家突然提醒。
瘦弱公子哥眉头一皱“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迷信?”
“……这。”
苏蓝眉头一挑,开始精神,古代人也很有科学精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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