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快去请大夫,奶,我娘她真的要被你打死了,要是她死了,我还要等好几年才能再考科举,到时候哪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
玉宝钟一听地上婆娘的死活还关系到儿子考科举,那还得了,脚下生风似的向外跑去。
这辈子他虽然好吃懒做,没干过一件好事,唯一的指望就是生哥儿,所以什么事他都可以不管,唯独生哥儿的事是头等大事。
咣当
苗氏手中的拐杖掉在地上,吓的脸色蜡黄。
“生哥儿,她的死活,咋就跟你考试有关了,不会是你想帮这贼婆子逃避才这样说的吧。”
玉长生脸黑如墨,看着躺在地上跟叫花子似的催氏,一脸嫌弃,正好陶氏听着动静跑进来。
玉长生看到陶氏,心里狠狠的松口气,“三婶,您来的正好,快帮我看看我娘她怎么样了?”
催氏后脑勺肿起一个大包,紫的充血,脸上还有几道血痕,左边脸肿的跟猪头似的,身上到处都是泥土,衣服也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玉宝钟很快将刘大夫请来,刘大夫查看下催氏脑袋上的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留下点创伤药。
“别的伤都不碍事,只是着脑袋上的伤还是去城里找个专门的大夫来瞧一瞧,不然会留下头疼的毛病。”
“银子?我可没银子,只要她死不了就行,老大把她抬回你们屋去,我现在看着她恨不得把她给打死,等她醒过来让她送一百两银子给我,不然看我不扒她的皮。”
苗氏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催氏,恨不得食她的肉,那可是六七百两银子,催氏这是在拿刀剜她的心。
生哥儿不知道苗氏为什么会打催氏,看着老太太痛恨的样子,今天要不是为他科考的事,估计现在催氏早就已经是具尸体了。
后半夜,催氏整个脑袋都像是炸裂开一般,生生被痛醒的,在屋子里不断发出哀嚎声。
“催氏,大半夜不睡觉你是想作死吗?”
“娘,我,我头疼的厉害,您行行好给我点银子让他爹给我拿点药吧?”
“银子?对,催氏给你五天的时间给我凑足一百两银子,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苗氏犀利的话在寒夜里格外森冷,像是一把把利刃生生割着催氏的心,让她如坠冰窟。
一百两,别说五天,就是五年,十年,她也拿不出来,催氏欲哭无泪。
她可不像罗氏,那么软弱无能,反正她有生哥儿,苗氏这个老妖婆不敢真把她怎么样。
又是一阵钻心的疼,催氏叫的声音更大了,把周围邻居家的狗全都吵醒了,虫鸣狗叫声嘶吼,吵的所有人都醒过来。
“娘,要是你想让我落榜,你就尽管的嚎。”催氏得声音就像被人给掐断了,鬼嚎声戛然而止。
“生哥儿啊,你快想办法救救娘,娘头都快疼死了。”
催氏哭的鼻涕都快流进嘴里,满口的大黄牙露出来,眼泪簌簌的掉个不停,再加上红肿的脸,催氏整个人邋遢的还不如路边的乞丐。
“娘,您先别嚷,等会儿让爹去刘大夫那里先给你拿点止痛的药,我奶说给她银子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他这次从城里回来没想到听到这么多热闹的事,而且最老实的二叔一家居然跟老宅断了亲。
尤其是玉瑶那个贱丫头,居然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之前见到他可是从来都不敢抬头,更不敢跟他说话,苗氏打她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今天的玉瑶完全颠覆了在他心中以往的形象,从一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小龙虾,只要有人敢动她,她就立刻挥舞着她双手的大钳子,将那人打的哭爹喊娘。
他也没想到他娘居然会如此大胆,竟敢跟外人里应外合差点将奶奶手里的银子给偷出来,不过现在不但被发现还成了把柄,现在奶奶手里没多少银子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银子给弄回来,活该催氏倒霉。
一想到银子,玉长生也不淡定了,要是那么多银子都在他手里,那……
“娘,你跟我说实话,你真的没从奶屋子里把银子给……”
自己生的儿子她最清楚,催氏立刻变的严肃起来,“生哥儿,那银子你就别想了,我根本连一个铜板都没有,都在你奶奶手里攥着,不过前几天不知被什么人给偷走了,你奶奶才会像条母狗一样,逮着谁都想咬一口。”
催氏心中充满愤恨,银子她又没偷到,想要她拿出一百两,等于要她这条老命。
“那你想怎么办?难道就任由我奶奶磋磨你?”
催氏看着他熠熠生辉的眸子,就知道他有主意了。
她当然不想被苗氏那个老东西磋磨,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向玉长生身前凑近些,惹的对方一阵嫌恶。
“你有什么办法?”一阵恶臭从催氏的嘴里发出来,差点把玉长生熏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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