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说他是从大城市里来的,他不会说我们这儿的方言。我好歹也是上学的人,所以可以用普通话与他交流。
他对我们还算好,经常给我买零食,妈妈让我叫他爸爸。
我竟然也毫不忌讳的叫起来,因为在我的印象里,“爸爸”这个词没有多大的意义。
就像叫,“叔叔、大伯”一样的。
我哥哥比我大四岁,他不是我亲爸爸的亲生儿子,据说他是跟着我妈妈改嫁到我家的。
所以很自然的,法律也不能把他判给我亲爸爸,至于我,听妈妈说是爸爸放弃了我。
所以我们俩都跟着妈妈,我哥哥很顽皮,经常逃课。十来岁的人就学会赌博,也许是小时候缺少管教吧。
很巧的是,住在我们这一圈子的,都是一些家境不好的人。
比如说,单亲家庭,离异家庭,甚至还有光棍儿。
我们隔壁就住着一个老光棍儿,整日的狐朋狗友来往。当兜里干净的时候,就清净了许多。
若是有点什么吃的,就一大群人乌烟瘴气。喝酒喝到深夜,猜拳的声音吆喝着。
来来往往的人从我家门前走过,吵的不得了。甚至深夜都能被吵醒。
同时住在这儿的还有一个离异的女人,她带着一个男娃,还有一个年轻的寡妇,也带着孩子。
用“贫民窟”这个词来形容这里,还真是一点也不为过。
因为除了这里,是低矮的瓦房以外,四周都是高楼。即使称不上大厦,但也是好几层的自建房。
都是有钱人家,至少比我们住在这儿的都有钱。
在这镇上,纪雪家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因为这儿几乎所有的富人;都是她们家亲戚。
她们家人都善良,并不会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人。恰好我和纪雪在同一个班,所以我们上下学几乎都一起。
纪雪和我年纪相仿,可以说是同年生,但我还是比她大了几个月。
她家是做生意的,听说她妈妈和我妈妈是老朋友,所以妈妈经常会来往她们家。
纪雪的妈妈还手把手的教我妈妈做生意,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跟运气有关。
我妈妈的生意也就那样,尝试过很多门,也不见有起色。
我很喜欢去纪雪家玩,因为她家宽敞明亮,有漂亮的家具。更重要的是她有自己漂亮的闺房。
而我却睡在杂乱无章的储物间,里面堆满了总认为用的上却又用不上的东西。
这些在富人眼里只是一堆垃圾,而我们却把它当宝贝。
我们家没有像样的家具,衣物都是一堆一堆的挂在那,没有什么衣柜沙发;也没有什么彩电冰箱。
不说彩电,连个黑白电视也没有,所谓的家具也不过是几张凳子。一张吃饭的桌子,好像就没有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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