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怎么了?”安柚儿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地上跪着的人,转头望向安潇湘,又问了一遍,“春香…她怎么了?”
那可什豕全然旁观者,千陇亦是冷眼旁观,众人之中仅有安柚儿替春香说话,为她担忧。
刘春香抬眸,扫了一眼四周,朝安柚儿哭喊道,“姑娘,您打死我那没出息的弟弟罢了,是我未管教好他,都怪我!”
刘春香这幅早已准备好与她绿茶抗战的模样,打死不认的姿态,倒在安潇湘的意料之中。
春香就笃定安柚儿心软,会帮自己,她又怎会让春香如愿?
“打是自然要打的,但毕竟此事有你一半的功劳,怎能将黑锅全盖在刘言身上?”对于刘春香的哭哭啼啼,安潇湘一笑置之,眸色骤冷,倏然掐紧了刘春香的下颚,“说吧,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
闻声,刘春香只泪眼汪汪地望着四周,一副手无寸铁之力、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她不耐。
安潇湘霍然松开了掐着刘春香的手,大步朝主位而去,旋身而坐,不怒自威。她偏目瞥了一眼安柚儿,“你治下不严,瞧瞧手底下出了个什么货色,竟爬到我头上撒野!”
“不过我也不怪你,毕竟此事与你无关,”说罢,安潇湘又从容不迫地偏头,扫了一眼橙子,“去,拿根粗点的棍子,往死里打。”
橙子应下,便要去找棍子,墨白却早已备好了藤条,交到她手中,“用这个,顺手,打的疼。”
“打,摁在地上狠狠地打,”安潇湘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春香惊恐的脸色,见她毫无悔改之意,便不再打算给她辩解的机会,又添了一句,“打死了算我头上。”
橙子点头,挥手便要抽一鞭子。
春香惊呼一声,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生生挨了一鞭子。即便如此,她却仍死咬着嘴,不肯松口,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姿态,似极了白莲花。
见安潇湘动真格的,安柚儿当即便坐不住了。她抱着已有月份的大肚子,支起身子,险些从轮椅上滚了下来,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刘春香本人。
那可什豕时刻关注着这体弱身虚的孕妇,一见安柚儿有动静,当即便上前搀着她。见她如此在意,他亦不得不插言,“好歹是我们的人,即便死也得有个缘由吧?”
“好,先留着她这条小命,”安潇湘抬手制止橙子,又凉凉地扫了一眼地面上,正哭得梨花带雨的春香,“今儿便将话摊开来说,将你如何作案,如何盗取我的东西,收取我的钱财,花光我的金银,一五一十地说明白,也免得旁人觉着我仗着权大势大,欺负你,冤枉了你。”
“权大势大”几字,安潇湘特意加重了语气,讥讽一般说出了口。
她可没忘记,春香当众叫嚣她权大势大欺压百姓,她全然可以不听她解释,将她打死,若非安柚儿真心待她,她给安柚儿几分薄面,她根本不想将春香带到她面前与她对峙,简直拉低她的身份。
见事态平稳,安柚儿才坐了回去,扫了春香一眼,“该如何便如何,若你蒙了冤屈,我自会为你讨个公道,若你做错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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