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阳将筷子搭在一盘碟子：“这个盘子就是大唐。”

“嗯嗯。”李二：“比喻，这种手法我知道。”

方阳翻白眼，谁叫你看这个了？

“这双筷子就是吐谷浑。”

方阳：“这里是河西走廊。”

李二点头：“嗯，位置的确是这样的。”

方阳：“我们来做一种假设，假设大唐把吐谷浑给打了，但是不打死他，就打，打了就撤，会发生什么？”

李二看了半天那双筷子和那个盘子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能发生什么？”

方阳又拿出一个杯子放在盘子和筷子交界处。

“这是吐蕃，吐蕃松赞干布这两年已经站稳脚跟。”

“假设我大唐打了吐谷浑，却不占据这里，那么吐蕃必然挥师北，攻打吐谷浑，并穿过祁连山，进入河西走廊。”

方阳拿掉杯子，拿掉筷子，在盘子边放了一个一样大的盘子。

“如此，吐蕃就和大唐割而东西对峙了。”

李二看的一愣，大惊失色：“对啊，要是吐蕃插手……”

方阳：“这吐蕃就算占据了河西走廊，也不过是对峙而已，威胁有，但是不大。不过从此以后，大唐就去不了西域了，西域富庶之地，西域不同，商贾路断。”

李二脸色凝重的点头：“有道理。”

方阳摆手：“朝中群臣聪明人很多，他们应该很轻易就能想到这一点。”

“也不用你我这种平民老百姓去思考这个。”

李二无语，想到毛线。

大家这几年的重心都放在突厥，压根没关注吐谷浑这档子事情。

李二：“吐谷浑真就不怕我大唐？真可能出兵劫掠大唐？”

“怕啊。”方阳：“但是怕和出兵抢劫，并没有冲突。”

“因为他们快活不下去了，所以出此下策。”

李二：“雪灾不一定会饿死他们，但是和大唐打，他们必然会灭。”

方阳：“这就要考虑到大隋时候了，当年吐谷浑一样被灭国，后来还不是复国了，这就是打法的关键。”

李二这才想起，自己不是来问局势的，而是问打法的。

“打法的关键？”

方阳点头：“当年隋灭了吐谷浑，之后吐谷浑又建国了，所以大唐攻打吐谷浑的打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灭掉吐谷浑，而且要把吐谷浑皇族杀得一干二净。”

李二深吸一口气，的确是这样。

吐谷浑有一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气概。

劫掠大唐？他们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