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家并未对外寻常阿珍姑娘的病症好了,还是一味的寻访名医。
先帝祭日的前一日,张大奶奶周氏造访非相庄,还带了不少礼物。
她显示郑重的行礼,以头扣地,“若非公主提点,只怕妾的阿珍早就魂归九霄,妾无以为报,只能铭记于心。只是这区区薄礼,是妾私下备来给公主酬谢您身边的白妈妈和太医的救助之恩。”
眼前的周氏,经过这几日的休息,已经不如当日惊恐了,面色也和善许多。周氏是个长相温婉的女子,身量在京城一众贵女中略显修长,眉目间的愁绪退去,此时已经重新带上浅浅的笑意。
今日特意换了一身浅色的衣裙,可见是个心思玲珑又剔透的人。这人还是得冷静,这冷静下来,便想着一面酬谢,一面让人缄默了。萧扬欢朝谷秋看了看,后者将周氏扶起坐下。
“这确实客气了,本就是分内之事,何况本宫连带着身边人都是守孝又吃斋念佛的人,不值当周夫人如此重谢。”萧扬欢言辞温和,笑容亲牵
虽然萧扬欢这样着,但到底是让人收了,周氏的脸色这才松了,心里也隐隐落下一口气,安稳坐在圈椅中,这才闲聊起来。
陪同而来的徐凝慧见这一茬事了,才出声笑道,“这两日气暖和,衣裳稍减,阿庸便满院子跑,瞧着丫头婆子在他身后追,倒是别有一番童趣。”
“如此么?”萧扬欢莞尔笑道,“倒是好几日没见着他了,连阿平念过一次。”
坐在一旁的周氏见这位气质沉稳大气,盛宠优渥的汝安公主殿下如此温婉,和四表妹徐凝慧这般亲厚,心中大为惊奇。
一场闲谈去了大半个时辰,还是郑嬷嬷寻来商量明日的先帝祭祀法会之事,徐凝慧和周氏这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周氏试探问道,“从前不曾同公主亲近过,今日见凉是觉得公主殿下分外分亲厚,言辞健谈的倒是和传闻中大相径庭。”
徐凝慧眼波流转,“表嫂知道我在庄子上住了一年多,但是不知道京城如何公主的?”
“不外乎是一些性子冷僻,喜好清净之类的话。”周氏笑了笑,目光一直停留在萧扬欢面上。
好似仔细回想一样,徐凝慧好一会儿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自从昭哀太子过世后,公主一直在守孝,其实私底下也是个爱话的孩子。不愿和人过多接触,不过是顾忌着礼教规矩。到底是先帝教养出来的公主,是荣耀也是责任!”
周氏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幸而公主身份尊贵,先帝又赐下封地。皇上和皇后也格外优待,日子不算难熬!”
“封地上的奉银瞧着多,其实供养一大家子的人,开支也大。公主是个孝顺的人,替昭哀太子为先帝守孝,都不容易!”萧扬欢微微叹息一声。
周氏眼眸微动,她得舅父正是御史台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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