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欢手里捏着一方海棠色的素净丝帕,擦了擦手对又坐在凳子上的朱公公道,“眼下有桩事情,要公公帮我探查!”
朱公公垂首,以示恭听。
“是乐阳长公主生病一事。”萧扬欢道,接着就把昨日与谷秋的猜测讲给他知道。
朱公公听罢,“这件事情,倒如谷秋姑娘所言,太过凑巧了些!奴才这就吩咐下去,会命人探查消息。”
此后两日,萧扬欢便在承欢殿中,命人制春裳。虽在孝中,但是应着昌隆帝的隆恩,用度上倒也不曾苛待,甚至杨淑妃还令人多送了些过来。
郑嬷嬷量好萧扬欢的尺码后,交给了内廷的人。回来的时候,面色有些古怪。
重锦见状便道,“祖母,您这是怎么了?”
郑嬷嬷犹豫不语,眼光落在了萧扬欢身上。
坐在床边的萧扬欢循声看来,“说吧,又有什么话传了出来?”
“是常安殿中的孙良娣。”郑嬷嬷回道。
原来,前几日,崔承徽从正殿离开后,就暗地里知会了几位从前与孙良娣有仇的侧嫔。若是搁在从前,几位侧嫔见了孙良娣很不得绕道走,现在么。
几位侧嫔每日都会往常安殿中坐上个吧时辰,不说别的就说从前孙良娣如何好,大公子如何可爱。便是有所准备的孙良娣,听了这样的话,心头还是忍不住难受。
这难受之下,难免病情加重就要请太医。
但是,这次太医院要么派个抓药的医官来开上一剂保平安的方子,要么来个嘴碎的太医凭白听一嘴的埋怨。
然后几位侧嫔又关心起没完,孙良娣的心内躁动,邪火乱窜,病得更重。之前孙母留下的方子倒是用着,可是药材太贵。
孙良娣的俸禄那里够,萧扬欢以及贴了大半,就在今日,萧扬欢这个月的俸禄被支取完了。崔承徽便不给贵重的药材,只让取些太医院的太医开的方子上的药材。
常安殿自然不肯,两厢不合,就闹腾上了。
因为崔承徽理事素来在承欢殿后的清月楼中,承欢殿离得远,丝毫没有听到半分吵闹声。却被郑嬷嬷和内廷的人听了个正着,当时内廷的几位嬷嬷和宫女,神色倒是很平常。但保不准这会儿关于承欢宫中汝安公主苛待庶母的消息,就会流传开。
“这事。”萧扬欢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不可置信的问道,“本宫这个月的俸禄都没了?”
超品的公主一个月俸禄不少,放在寻常人家,足够寻常的富足人家一年的花销了。
郑嬷嬷说话的动作一顿,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思的回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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