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大师精通医术吗?”骆哭神色怪异。
胡乞灵被问住了。
何止是他,就连林隐真、冯道廷、姜城子三人,都大为诧异。
苦海和尚到底是不是真的精通医术,他们根本不知道。
他们甚至连苦海和尚都没有见过。
若非姜城子认识,他们也不会跑到普陀山来找苦海和尚。
“你怎么知道苦海大师不精通医术?”黄柏反问。
“呵呵。”骆哭一笑,说道,“黄岛主,不瞒你说,家师与苦海大师相交数十年,对他颇为了解。早在三十年前,苦海大师的修为就已是坐照中段,这么多年去,想来已经踏入坐照高段,甚至有可能入神。但他老人家的医术有多高,家师却从未提过。如果……”
黄柏忽然说道:“那是我乱说的。”
乱说?
众人都愣住了。
姜城子苦笑一声,说道:“黄兄,为什么?”
黄柏道:“姜兄,我虽然乱说,但我相信苦海大师一定能救你。”
王默看出蹊跷,心里暗想:“难道那位苦海大师精通异术,能治好了缘大师的手脚?”
林隐真想了想,陡然明白了什么,问道:“莫非这位苦海大师乃密宗高手?”
黄柏点点头,说道:“据我所知,苦海大师精通密宗之学,佛法高深,只要他老人家肯出手施救,定有办法令姜兄手脚恢复正常,说不定还能恢复功力。”
话说到这,前方出现了一片竹林,一座寺院若隐若现的藏在竹林深处,难窥其全貌,却又充满了宁静祥和之感。
只见紫竹林外站着十几个僧人,除了为首那位年纪较大以外,其他全都是壮年。
“阿弥陀佛。”为首僧人双手合十,说道,“各位施主莅临寒寺,实在是寒寺的荣幸。若不嫌粗茶淡饭,就请入内。”
骆哭笑道:“法因师弟,你还认得我们兄弟吗?”
法因和尚微微一愣,旋即面露喜色,说道:“原来是骆大师兄与骆二师兄,小僧与两位师兄二十多年不见,差点没认出来。两位师兄真是健朗,依然那么精神。”
“原来这个和尚就是苦海大师的大弟子法因。”王默暗想。
原来,苦海和尚一共有十三个徒弟,大徒弟叫法因,二徒弟叫法能,六徒弟叫法德,三人武功最高。
尤其是法德,年纪比法因、法能小十几岁,却资质甚高,段位不在两个师兄之下。
至于其他徒弟,修为最高不过“具相”初段,多数都是“通明”高段。
法因六十多岁,修为乃“具相”高段。
二十多年前,他曾奉师命去“太子岛”见骆家兄弟,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骆家兄弟。
就算十多年前骆家兄弟去普陀山,他因为出外办事,也没有碰上。
对于骆家兄弟来说,法因要比法能好相处,至少法因对他们兄弟颇为尊敬,而不像法能,总是一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面孔。
如果不是因为苦海和尚的缘故,别说骆笑,就连骆哭,也要好好教训法能一顿。
骆哭与法因寒暄了两句,忽听有人怪笑道:“哟,这不是骆大师兄和骆二师兄吗?你们也来了。”
王默虽不认识此人,可也能猜得到他就是法能。
骆笑面色冷淡,不置一词。
骆哭笑着说道:“原来是法能大师,十几年未见,你越发阔气了。”
法能确实阔气。
一是他的身体比十几年前胖了不少,膀大腰圆,也不知是怎么吃成这样的,与又瘦又小的法因形成明显对比。
二是他穿得比法因好,居然还披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袈裟。
虽说和尚披着袈裟不是一件稀罕事,可王默一眼就看出了那件袈裟颇为贵重,没有一百两银子,绝对做不出来。
“骆大师兄。”法能岂能听不出骆哭的挖苦之言,正色说道,“这两天是大日子,我不阔气些,别人还以为我紫竹林观音寺是座小庙,不把家师放在眼里。”
“这两天是什么大日子?”骆哭问道,对象却是法因。
法能见了,心中有气。
可他没有当中发作。
毕竟骆哭是他的“师兄”,而他师父多次叫他戒躁戒骄,真要发火,师父怪罪下来,少不得要面壁思过。
“骆大师兄。”法因说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各位请跟我来。二师弟,这里就交给你了。”
法能只是点了点头,连句“是”都不说。
法因像是习惯了,领着王默等人进了紫竹林,径直往观音寺过去。
王默暗想:“难怪骆家兄弟觉得这里不好玩,原来那个法能如此嘴脸,对他师兄也是很不礼貌,换做是我,来了一次,以后也不想再来。”
不多一会,众人进了观音寺的一座院落,法因叫寺内僧人端上茶水之后,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原来不知怎么回事,就在昨天中午,有个无中生有的消息传了出去,说是普陀山有宝物,而且就在紫竹林观音寺中。
于是当天晚上,有人夜闯紫竹林,武功虽高,却被观音寺的一个长老擒下,从对方口中知道前来原因。
那位长老深知此事重大,急忙禀告了苦海和尚。
苦海和尚听后,沉思了一会,料想明后两天会有许多武林中人跑到普陀山来,索性大开方便之门,欢迎前来“拜访”的各路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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