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大师,你找的人是我,何必为难其他人?”皮怀古仍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看不出他此刻的内心想法。
“你早点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多事了!”不说和尚叫道。
“那我现在过来了,大师有何赐教?”
“贫僧想跟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药王鼎!”
此话一出,除了那些趟子手之外,所有镖师都变了面色。
原来他们这次押的镖乃是药王鼎。
难怪会惊动不说和尚这种级别的高手。
“药王鼎?药王鼎是什么?”皮怀古装傻充愣。
“皮怀古,你少在贫僧面前做戏,贫僧早已打听到你们威武镖局这次保的镖就是药王鼎!”
“不知大师听谁说的?”
“这个你不用管。”
“好,在下可以不用管是谁说的,但大师非要说我们威武镖局这次保的镖就是药王鼎,可有证据?”
“证据就在马车里。”
“可是马车里没有药王鼎啊。”
“哼,你敢打开来让贫僧看看吗?”
“有何不敢?”
皮怀古转身走到马车边,伸手要去打开马车门,但忽然间,他的手停住了,扭头问道:“不说大师,你当真要看?”
“废话少说,贫僧非看不可!”
“那好吧,大师看清楚了。”
话落,皮怀古果然将马车门打开了。
众人忍不住朝马车内看去,都想看看药王鼎到底是什么样子。
可是车厢内近乎于空荡荡的,别说药王鼎,连张凳子都没有。
不说和尚愣了愣,陡然伸手一指,叫道:“那是什么?”
“这个啊。”皮怀古伸手将车厢内一个小小的盒子拿起,笑道,“它就是我们威武镖局这次要保的镖物,里面有一颗珠子,叫什么白光珠,价值万金。”
闻言,不说和尚脸上有点挂不住。
他原以为车内就是药王鼎,但结果却是什么“白光珠”,就算此物真的价值万金,与药王鼎比起来,又有何用?
“不说大师,如果你要拿走这颗白光珠,那就是要我的命啊。我为了保住它,只好与你拼了。”
不说和尚面色赤红,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挽回面子。
见他说不出话,皮怀古将盒子放回原位,关上车门,走上去说道:“不说大师,本来你是劫镖的,我身为威武镖局的副总镖头,至少也要和你过两招才算数。但常总镖头跟我说过,走镖这饭碗不好吃,除非是生死关头,否则能让就让,绝不可逼人太甚。”
他这话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劝”不说和尚不要再“胡闹”下去,不然的话,双方就只能拼个你死我活,绝没有退步的道理。
不说和尚瞪着皮怀古足足有八息时间,这才微微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王默见这和尚终于走了,不禁暗想:“皮副总镖头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如果非要和他交手,我们这边人多,他肯定跑不掉。看来皮副总镖头是个干大事的人。”
奇怪的是,皮怀古看到不说和尚走后,先是朝李大年拱了拱手,然后又向朱镖头微微点了点头,再也没说一句话,匆匆而去,就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论武功,朱镖头比不上李大年,但要是论江湖经验,朱镖头绝对要在李大年之上。
他看到皮怀古走了以后,居然也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稍微叮嘱了几句,便让镖队继续前行。
李大年原本有什么话要问他的,可是见他这样,想问也不好意思问,只当不说和尚劫镖是一场闹剧。
“许哥,你有没有发现一件怪事?”王默一边朝前走着,一边低声问许浒。
“什么怪事?”
“皮副总镖头的武功太高了。”
“这算什么怪事?他可是副总镖头,武功当然要高。”
“但我总觉得他好像有所保留。”
“有所保留?什么意思?”
“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他的武功比常副总镖头高,不在常总镖头之下。”
许浒听了,心头有点吃惊。
他虽然没有见过常威,但有人曾告诉过他,说常威的武功比常武高得多。
如果常武的段位是“具相”初段,那常威的段位至少也是“具相”中段。
身为威武镖局总镖头的常威,属于这种级别的高手并不算稀罕,但皮怀古的武功要是不输给常威,那这件事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皮怀古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进入威武镖局?
“王弟。”王默叫许浒许哥,许浒当然也要叫王默王弟,尽管这个叫法听上去有点古怪,“你别瞎猜,常总镖头是威武镖局第一人,皮副总镖头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与他平起平坐。”
“我没说皮副总镖头与常总镖头平起平坐啊,我只是觉得他的武功不会输给常总镖头。”
“你见过常总镖头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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