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说的是我。”戴绵年缓缓抚摸琴套上刻着的字,是师父的友人赠他的一联诗:
闲云不系东西影,野鹤宁知去住心。
他低声道:“喂,老头?不如你听听,我弹得怎么样?”
“什么?老,老头?”陆老还未从戴绵年三岁弹琴的震惊中走出来,听到这句,他指指自己的鼻子,以为戴绵年在跟自己说话,“你叫我老头?放肆!”
戴绵惜忍俊不禁,“弟弟,你怎么都不懂得尊老爱幼,怎么能叫人家老头呢?”
戴绵年说的话其实是对自己过去的师父说的,见戴绵惜误会了,也懒得解释。瞥她,“不然应该叫他什么?”
“唔,我想想。”戴绵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煞是认真地思考着,“不如就叫他糟老头子吧!”
众人捂嘴偷笑,糟老头子取得好啊。这小姑娘原来是这少年的姐姐,谁让你倚老卖老欺负人家弟弟的。
“糟老头子,嗯,贴切。”顾冰笑着拍手赞同,目带挑衅地看着陆起,“怎么样?糟老头子,敢听一听么?”
“你!你们!”陆老愤怒到了极点,脸涨得紫红,五官狰狞地挤在一处,“既然你们这么不自量力,那我就听一听,如果这小兔崽子污了我的耳朵,以后你们就给我滚得远远的,不准进星海歌剧院!”
还真把这星海歌剧院当成他陆家了的不成?顾冰目光里满是讥笑。不过这个地方,以后她也不会再来了。“如果戴绵年证明了自己的天赋呢?”
“这不可能!”陆老很是肯定,三岁弹琴?吹牛皮也不怕吹破了,他肯定是乱弹一通!
“先比这么急着下定论,”戴绵惜摇了摇手指,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不如这样,如果我弟弟证明了自己,你就从H国音乐协会中滚出去如何?”睚眦必报,向来是她的本色。
更何况,她对自己戴绵年很是了解,他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好好!原来你们打的这种阴狠主意!”陆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冷笑着,“我陆起做这个会长也做了十几年了,今天,要是能用这个位置,换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认错,值了!”
“你,去把一鸣叫下来,”陆起吩咐旁边的工作人员,“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资格夸下这种海口。”
“别急。”戴绵惜笑了笑,“我们需要找一些更客观的人来做见证。”
陆起:“你找谁都是一样!”
戴绵惜用目光示意顾冰,顾冰点点头,去卫生间找人去了,谁没有几个朋友呢?
想了想,她还对自己弟弟使用了连环夺命call:“弟,有人欺负你姐,来给姐姐撑场子,星海歌剧院。”
摩拳擦掌的一堆工作人员,暗戳戳坐到了大厅中的座位上。大厅中本来还有不少人正在观看陆一鸣的表演,闻言,纷纷都决定留下来。
毕竟,谁不爱吃瓜呢?还是这么大一个瓜。
大厅角落,陆一鸣皱了皱眉,“三爷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是我们没有先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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