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洄猝不及防,直直跌回沙发松软的靠背中,手中香烟落地在价格不菲的手工地毯上。他右手食指颤抖着指着戴绵惜,被香烟呛得不停咳嗽:“咳咳,戴绵惜,你,咳咳,你……”你有毒,剧毒!
“谁让你突然离我这么近的!”戴绵惜刷地站起,居高临下,面颊绯红,眼神闪躲,“你什么你,我走了!”
“你别走,给我,咳咳……”你给我站住!
戴绵惜迈出去的脚又转了回来,小巧的鼻子翕动着,鼻尖清楚地嗅到一股糊味,“烧着了!”吧唧一脚,她踩灭燃烧起来的烟头,脸还是红着,眼神却凶狠,“活该你呛着,乱丢烟头!”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顾洄似乎还听见她走之前一声傲娇的“哼”。
顾洄快要被气死了。好不容易喘过气,不仅心爱的地毯被戴绵惜一脚印了脏兮兮个脚印,她居然还敢说是自己乱丢的烟头!
要不是你这个女人突然来那么一下,我怎么会掉地上!
他搓了搓自己的俊脸,看着戴绵惜落荒而逃的背影,啧了一声:“劲还挺大!”目光落在面前的外卖盒上,嘴角缓缓地,掀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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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绵惜走出办公室,回到自己的位置,使劲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戴绵惜你的心跳这么快干嘛!”顾洄带笑的样子像是录像带般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她不知不觉地抬起手,触摸自己的鼻子。
那里残留了从某人身上渡过的温度,夹杂了他的气息。
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戴绵惜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鼻子,好像这样就能把刚才发生的一切抹去,“戴绵惜,你在干嘛!”你只是很久没有见过帅哥,一时间被迷了眼而已,冷静冷静!
碎碎念了一堆,戴绵惜冷静下来,深觉自己现在的状态很是危险,不知不觉之间,她越来越相信顾洄了。未经验证的猜测什么时候成了她做出判断的依据了?她不是新人了,居然出现这种情绪。若是还在那个地方,她也被教官扔回训练营中重新训练;就算是此刻,一旦被发现她的心绪乱了,鹰也会立即派人接手她的任务。而这个任务,她是绝不会让给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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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威邦集团总部仍然灯火通明,加班到十点,大家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了疲倦之色。
刘哥伸了个懒腰,鬼鬼祟祟地凑近戴绵惜,露出一口大白牙,“绵惜啊,你看都十点了,我们是不是该下班了?”
戴绵惜从摞的老高的两堆文件里抬起头,小小的脑袋中装满了大大的问号,“下班怎么了?”我又不是老板。
“你看,总裁不发话,谁敢走啊。”刘哥指指身后的同事们,同事们的眼里写满了成年人经过社会毒打后的疲倦和悲伤,一个个的,蔫得和暴晒了三天三夜的花骨朵有得一拼。刘哥双手合适,眼里写满祈求:“行行好,帮我们问问总裁,能下班了不?”
“行吧。”戴绵惜站起身,准备接口水喝再去,她还没想好该以怎样的表情面对顾洄。
“我来我来,您快去问问总裁,”刘哥微弯腰,恭敬又强势地接过她的杯子,摇晃着身后的大尾巴,“问完了出来就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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