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电话接通,一声清脆的女声,小姑娘声音里有着稚嫩的甜美。
“糖果,妈妈呢?”
面对糖果,我的理智在一点点恢复。
如若真的让刘玲发觉,肯定会闹得很难看,受伤最严重的,无疑是糖果。
“妈妈在试衣服呢。我们在商场逛街,亚楠姐你要不要过来,爸爸也在,在停车场等我们呢。”
所以,唐璜这是陪着老婆孩子,心里却依然惦记着沈心阳?
在时间精力如此有限的情况下,唐璜却如此急迫地要去见沈心阳,我在心底暗暗担心,会不会沈心阳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我不过去了。那糖果你们好好玩吧,玩得开心一点。”
“亚楠姐找妈妈有什么事?”
“哦,没事,是因为刚刚打你电话没通,你这么一说,我知道他可能是因为在停车场没有信号。我给他发微信就好。”
得亏自己机智,没有冲动到不计后果。
按照唐璜的计划,他会正常跟刘玲报备要去长沙出差的事情,而我,只需要不多嘴就行。
他没有停搁,马不停蹄地赶往长沙。
他去的那么坚决,丝毫没有想到这个行为会给家庭带来多少伤害,他本不该是这么冲动的。
想到几个小时之后,唐璜就会躺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我心中酸涩无比。
我这么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破坏他的婚姻,千辛万苦地为他打理一切,尽量不给他压力,不越界,甚至于,宁愿到另一个男人身上去寻找他的影子,可他,一转身就可以跟另一个女人,那么亲密,那么理所当然。
02.
我离开了方培的家,始终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感觉身体所有力量全部被抽空,抱膝坐在窗台上,看窗外街道上人流车流不断流动,仿佛听到时间在滴答滴答,而我的心,一点一点地下沉。
强烈的虚无主义逐渐蔓延。
因为唐璜不在,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色彩。
我放任自己大声地哭泣,歇斯底里地哭,绝望而痛苦。
人是需要发泄的,此时此刻,我就像一个失去挚爱玩具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调节自己的情绪,我做不到让自己不难过,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任自己去悲伤,不设限制,不设时间。
就让我独自难过一段时间吧,为了这段见不得光的思念和强烈的占有欲。
说到底,折磨来折磨去,也只是折磨了我自己。
那一夜,感觉整个城市都在下沉和远去,而我,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幸亏在周日的下午,就收到了唐璜要回京的消息。
我以最快速度给他定了火车票,并且亲自去火车站迎接。
其实我可以不去接的,我也不应该去接,昨日那个孤单的哭泣的身影,还在脑海里,那么清晰,画面真实可碰。
在漫长的哭泣和难过后,我告诫过自己:放下吧,继续沉沦下去,对自己只会是伤害。
可是,当我收到他要回来的微信,我心中的雀跃,仿佛一下子点燃那个即将死去的灵魂,我感受到了自己的鲜活。
要命,我是如此地不可自拔,自知却无法自治。
前一天强迫自己立下的誓言,就像放了一通屁,啥也做不了算。
而真实的需求,就是,见到他,拥抱他,哪怕,一分钟一秒钟。
03.
我在出站口等着他,还穿着昨天的那件衣服。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却没有任何疲惫感。
没想到,唐璜看起来比我还要憔悴。
我们都被彼此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你咋拉?”
几乎是同时,我们问出这句话。我眼眶发红,好像扑到他的怀里,却也只能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
我有什么资格让他抱我呢?
就因为我的渴望么?
“很少去南方,在长沙认床,昨晚没睡好。你怎么了,公司出什么事情了?”
唐璜一边放行李一边询问,除了精神上疲惫,他确实看起来没什么异常。既没有恍惚走神,也没有睡了情人归来的春风得意。
“认床?两个人睡觉还会认床吗?”
我故意打趣他。
“什么两个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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