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大人,下官已在城中备下宴席,为太尉大人接风洗尘!”姚古率领麾下诸将出城与童贯相见。
“姚帅客气了。”童贯想着后面还得靠姚古的帮忙,语气间便轻松客气了许多,“不知姚帅是否已经准备好随本官出发了?”
“下官已点好三万兵马,随时可以跟随太尉大人西去平乱!”姚古姿态也放的很低。
前日里赵楷派姚友仲过来跟他无论如何都要派兵与童贯一同前来。
身为大帅的他自然知道此事不同寻常,追问之下从姚友仲处知道了赵楷的计划。
这可能是赵楷在试探他,或者是让他交一份投名状,在他赵楷和童贯之间,逼迫他做出选择。
他最后选择了听从了赵楷的命令。
这个选择其实不难选,虽然童贯是太尉,又是官家心腹,在朝中可以呼风唤雨,在边疆可以对他们这些人呼来喝去,但他毕竟只是臣子,还是一个六十余岁的老太监,再怎么有权有势,顶多过个十余年便烟消云散了。
而赵楷则不同了,现如今前太子被圈禁在洛阳,基本已经失去了继承大宝的可能。赵楷在众皇子间不管是年纪还是声望,都是最大的,再加上听有官家的支持,这才能以亲王的身份牧守一方。
这样看来,下一任皇位继承人基本就能确定了。
他姚古年纪也快六十,已经做到了路帅,该享受的也享受过了,若无意外便会从路帅的干到退休或是死,对于权势什么的也没什么奢求,最大的愿望就是他的两个儿子能将姚氏门楣发扬光大。
如今他的这两个儿子都成了赵楷的亲随,看样子还颇得赵楷的赏识,因此为了他姚家的未来着想,他也要支持赵楷。
更何况西北苦童贯久矣,底下众将敢怒不敢言,早就盼望着其倒台,他这样做倒也顺应军心。
“好!”童贯赞了一句,“姚帅,郓王殿下还在兰州叛军手中,这军情紧急,我们还是莫要耽误了。”
“这午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但耽搁了时间,郓王若是有什么闪失,那你我可就难咎其责了,还是早些启程上路吧。”
“太尉之心在下佩服,既然如此,便依太尉之言,我这就命众军出发!”姚古朝后一招手。
城中驻军在将领的带领下开始向西进发。
这些士卒刚从惟精山前线退下来,还未来得及修整便要再次启程,真是应了那句: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两路大军一汇合,人数便达到了五万,童贯那颗悬着的心也安稳多了。
在这之前,他一直担心身后的两万熙河军会闹什么幺蛾子,毕竟他也只能换掉其主将,至于那些基层军官,谁知道他们的真实想法。
即便从鄜延路一路过来都没有什么风波,童贯还是觉得内心不够踏实,这毕竟不是他的直属军队,只有到了现在泾原军的加入才好多了。
“这熙河军在刘法和翟腥饶统帅下,俨然快变成了一股私军,居然敢扣押郓王,当真是岂有此理!”
童贯忍不住冷哼一句。
“太尉此番前去,定然能将熙河军收复,对其主将换血以收其心德,让其重新归属于朝廷的指挥之下。”刘延庆摇头晃脑拍着马屁。
“这是自然,我相信熙河军中大部分将士还是忠君爱国的。”童贯又恢复了自信的表情。
“太尉此行,定然马到成功!”
姚古也在一旁附和,内心其实不屑。
这西北军界,与中央禁军和河北禁军不同。
自王安石变法以来,这西北军镇便成了“改革的特区”,他们这些将领就具有独立的指挥权和统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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