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宁国公那里回来,夏瑾一人静坐在书房,面前摆放的是外祖父让自己拿回来看的一本特殊账本
翻开第一页,
天启十年三月初六轻伤四千三百一十五重伤两千八百九十一阵亡一千三百二十一
天启十年五月初一轻伤一万零四百三十七重伤九千两百四十阵亡两万零两百六十七
天启十年八月二十轻伤两千八百五十八重伤四千八百五十二阵亡五千六百二十六
天启......
直至最后一页,记录的最后一战
清至四年十月十九轻伤一千三十二重伤八百二十六阵亡两千九百三十五
大大小小战役,少则几十人,几百人,多则几千人,几万人
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合上这账本,没想过仅仅是数字就能叫人有这么大的触动,若是真的在战场上亲眼目睹的呢?
不知外祖父是以何种心情记下的,匈奴欠下的债要还,但还不是现在。
“可是心情不佳了?”杜师傅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醇香浓郁的酒香在口腔里蔓延,眯着眼似是在膝下品味,亭子外面风雪交加,但亭子内部却因着炭盆而温暖如春
两人面前炭火上一个特殊的架子上面放着铜锅,里面热汤滚滚,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红白相间的牛肉、以及冬天难得一见的蔬菜
见夏瑾不答,拿起一块肉放到嘴里,细细品尝着,似是追忆道“子熙,从小就有许多的鬼点子,谁能想到将这炭火上放个铜锅,竟能有如此美味,这数九寒天,吃着滚热的火锅,当真是神仙日子啊。”
“母后自幼就聪慧,瑾儿不及。”这话本是常见,却叫杜师傅啧啧称奇,惊讶的看着夏瑾
许是目光过于直白,夏瑾不自觉的拿起手中的绢布擦擦嘴角,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师傅为何如此瞧我?”
“以前你在我这可从来没有谦虚过,面上你是对旁人都彬彬有礼,心里却狂傲的很。”见夏瑾低头不语,便接着说道“你面上就像是个假人,世人眼中完美无瑕的大长公主,说你智极近妖不为过。武学上也是天赋异禀,你有骄傲的资本,我很好奇是什么叫你如此诚心的谦虚?”
“在这深宫中所见不过方寸之地,所学不过纸上谈兵。有不足不是很正常,不过从前却是不自知罢了。”夏瑾拿起手中的桂花酒,这酒度数极低,喝了一杯只觉有些甜腻,又饮了几口浓茶
这般态度引得杜师傅更加好奇“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师傅......我很想出去走走。”
“.....”这回轮到杜师傅沉默了。
近日燕京城被匈奴的使者吸引去了大半目光,是乎韩单于同母的弟弟长吉,现在还在与礼部因着行礼的事扯皮呢
这与夏瑾没什么关系,依旧是认真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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