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垚等电话那边的吼声渐渐平息，说了一句：“我是羽汐的朋友，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明天我跟您当面沟通。”

莫垚和陆羽汐打车回了莫垚家。秦书磊还没回来，莫垚给秦书磊发了条微信：晚上羽汐住我这，各回各家吧。

秦书磊回复：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莫垚没心情和秦书磊打情骂俏，没有给秦书磊回复。

莫垚给陆羽汐冲了一杯蜂蜜水，见陆羽汐还在哭，把头一天和秦书磊一起开的红酒拿出来倒了两杯，递给陆羽汐一杯，自己一杯。

陆羽汐擦了擦眼泪，把杯里的红酒一口干了。

“姐姐，就很贵。”莫垚抿了一口酒，说道。

“反正你是富婆。”陆羽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行啊，反正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赚钱的工具了。”莫垚故意说道。

“您觉得可能吗？”

莫垚找了张纸，落笔写了份简易版的合同递给陆羽汐。

陆羽汐看了一会儿，说：“算了吧。今晚我没上楼，公司多半会把我雪藏。想解约也没那么容易。就算能解约，我在这个圈里也混不下去了。都不用公司出手，我经纪人打两个电话我就不会有剧组会用我了。”

“都还没试，怎么知道不行？”莫垚说。

“因为你没遇到过困难才这么说。”

莫垚也把杯子里的酒喝了，说：“我的确是幸运的，那我们就赌一下幸运之神是不是还能眷顾我。”

陆羽汐知道，在酒店时，只要自己上了楼，不管能不能演女一号，能不能红，自己都会后悔，如果自己不上楼，也可能会后悔。莫垚的出现无非是在两种糟糕的选择中逼迫自己选择了后者罢了。

陆羽汐在协议上签了名字，说：“我开始信命了。”

“合作愉快。”莫垚拿酒杯和陆羽汐碰了一下。

陆羽汐上楼洗澡睡觉了，莫垚自己又喝了一杯酒。

就这样吧，也挺好的。莫垚告诉自己。

莫垚感觉自己一直都是被裹挟着往前走，这样的感觉不是一次，也可能不是最后一次。也许生活就是这样吧，哪有那么多的规划，哪有那么多的梦想，哪有那么多的对错。

莫垚洗了杯子，正准备上楼，听到有人开锁的声音。

莫垚透过门镜看到是秦书磊，打开了门。

“不是说了各回各家吗？”莫垚问。

“这么不欢迎我？”秦书磊搂着莫垚的肩往里走。

“那今晚你睡沙发。”莫垚装作不经意地收起了茶几上的协议。

“羽汐怎么了吗？”秦书磊听见洗手间的水声，问道。

“工作不太顺利而已。”

“哪有妹妹跟哥哥抢嫂子的？”秦书磊不满的抱怨。

莫垚和秦书磊正聊着，陆羽汐洗完澡听到秦书磊的声音，站在楼梯上说：“等我换下衣服就走，不在这给你们当电灯泡了。”

“这么晚了，你就住这吧，让你哥滚蛋。”说到底莫垚还是担心陆羽汐。

“我们送你回去。”秦书磊不客气地说。

莫垚打了秦书磊一下，说：“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要不，咱俩去酒店开房？”秦书磊低头在莫垚耳边悄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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