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呆了那么久，在看到光亮的时候，修的眼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可当修看清光亮中的一幕时，瞳孔微缩，满脸愕然。

在那光亮中，一人静静地躺在一张石床上，一人端坐石床边上，静静地看着石床上的人。而令修震惊的是，眼前的这个两人都着一般无二的脸。

坐着的木槿见修出现，没有惊诧，只是淡淡地：“果然来了吗？”

见修瞬间惊诧转为释然，她又：“看样子，你知道了。”

修嘴角噙着苦笑，慢慢走过去，“是上次吗？”，着修便坐在石床上，低头看着那个安静得像是没有声息的木槿。

许是躺了很久，这个木槿的脸上没有血色，如果不仔细感受的话，你甚至都无法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

见修轻柔得像害怕碰碎她脸颊的触碰，坐着的木槿“嗯”了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修的眼眸一刻也没有离开眼前这个心心念念的人苍白的脸，语气轻缓，微微颤抖，“有所怀疑，但也是刚刚才确定的。”

“你们确实一模一样，而且行为举止都一样。那时候我才刚刚醒过来，对很多事情感知都很迟钝。面对你突飞猛进的成绩，也只是替你高兴。”

“在食堂的时候，面对肖昱欺负那个男生，你的冷漠让我觉得奇怪，但那时我并没有多想。”

“之后你隔绝我与外界的接触，精密设计令林沛落网，利用高焕中挽回风评，这些我都没有怀疑。”着，修眼中露出不可自查的宠溺，“毕竟木槿只是对一些不关心的事情很呆，但对于她想做的事情，她也确实有很多心思。”

“令我奇怪的是，你对那些跟风攻击的饶毫不留情。”

那人咧嘴轻笑，眼眸微眯，戏谑地问：“太狠了？”

修摇头，“不是，我并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好的。”

“我诧异的是你那时流露出来的狠厉，是我在木槿身上不曾见到的。”

面对修的问话，她并没有反驳，而是深深地看了木槿一样。

“让我真正起疑心的是潜海阁。”现在想来，那日确实是偶然，“那扇无法打开的大门让我想起两个月前的巨变，那时我才真的怀疑，你有意无意地不让我自己去开潜海阁的用意。也是那时，我怀疑意识介质的巨变诱因还在，也未产生结果。”

“之后，是你面对父母时的暴戾厌烦，与木槿的竭力克制不同。”

“也是到刚刚，我看到你们的时候，我所有的猜想疑惑才有着力点。”

修眼眸犀利地看向那人，“虽然你一直极力在模范她，可终究不是她。”

那人轻笑，眼眸挟着苦涩，“不，你错了。我是她，或者曾经是她。”

修眉头轻蹙，：“你是第三人格？”

“你真的很聪明。”那人笑，“不过，我不是第三人格，是第二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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