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们会的。”莫警官朝木槿点点头,眼眸微眯地盯着陈堂章,意有所指地:“况且,我们同这位陈堂章,还有话要。”
莫警官一步步走进陈堂章,可就算是这样陈堂章的脸上仍旧没有一丝俱意,一双眼睛如毒蛇一般盯着木槿,势要将她生吞活剥。
莫警官拿出别在身后的手铐,作势要将陈堂章拷住,此时的陈母就像是疯癫了一般,拼命地推搡警察,拼着命不让自己的儿子被带走。“堂章,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跑!”
陈堂章拄着拐杖如入定一般,任由自己的母亲挡在自己的身前。
陈母哭得凄厉,难得骂起了陈父:“你在干什么!这可是你的儿子,没了他,我看谁被你送终!”
许是到了陈父的痛楚,他僵硬的脸上有些些许的动容。
此时一直沉默的陈堂章竟然开口,嘴里嘲讽着:“你指望他?”着,他一把扯住刚刚在挡在他身前,拼命护着自己的母亲的衣领,眼中浮出狂意,“一个没有了价值的儿子,你觉得他还会要吗?”
陈堂章冷眼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仿佛那个人就是此生的仇人,眼中有的也只剩恨意,“他现在巴不得跟我撇清关系,他现在看我,就跟看着陈书琪那个废物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陈母一边安抚着自己的儿子,一边骂自己的老公,“你还不赶紧想想办法,要是儿子进去了,我就跟你没完。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会嫁给你这种连儿子都护不住的人”
监控室里上演的这场家庭伦理剧,似乎并没有调起大家的怜悯之心,有的只是满地鸡毛。
莫警官也没有闲情逸致听他们在耳边叨叨,不可抗拒地将陈堂章的手拷上,冷冷地对陈母:“这位同志,如果你再这样,那我们也只能以妨碍公务罪将你一起逮捕。”
陈母一听本能地怔楞了一下,“那就带我走吧,儿子没有了,那我还有什么活头”
莫警官顿时觉得头大,眼中的愠色可见,好在那边罗警官将监控文件拷贝成功后,终于腾出手来帮忙,不然这局子里的活阎王就要现世了。
罗警官将陈母拉开,手中力气极大,但声音却很温润,“这位同志,您这么闹也是没有用的,反而还会害到你的儿子”
经过罗警官陈述利弊,再加上事情已成定局无转圜的余地,她闹了这么久没有再多的心力,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地上,哭哭懦懦。
头花被扯得散乱,眼泪糊了一脸,黏上发丝,狼狈不堪,俨然看个上街乞食的妇人。
陈书琪轻轻推开陈函的手,陈函本欲拦着她,却见木槿轻轻的摇头,最后还是作罢。
这种事情,尽管作为旁人再是愤怒,但是却无法为当事人做决定。有些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大可以评头论足,但当身为局中之人,有的是难以言的无奈,是一针针扎进心里,却看不见的痛。
陈书琪半跪在陈母身边,眼角微红,瞳仁里映着母亲颓然的倒影,泪眼慢慢模糊视线,喉头梗塞,不出一句话来。
感受到自己女儿的靠近,陈母痴痴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半句话。
一直旁观,仿佛与这一切都无关的陈父深深地看了陈书琪一样,没有欣慰,没有愤怒。
最终,陈堂章还是被带走了,临走前,他歪着脖子斜视木槿,不忘威胁耍狠,“姓木的,你别高忻太早。”
木槿看着他,脸上没有半点温度,不带半分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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