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时候,妈妈就拖了关系将她送到一家工厂打零工补贴家用,她没有什么便去了。
后来陈堂章打了人,要赔不少钱,家里的情况越发的不好。他们嫌弃她的学费太贵,觉得女孩子不用读那么多书,不过直接出来打工,时间一到找了人家嫁了也就算了。可她却坚持要读书,因为这件事,她还被关在家里打骂了几。
最后,还是大伯救了她。
大伯母早年过世了,大伯没有另娶,他自己也没有儿女,所以他甚是喜欢陈书琪。他时常会给陈书琪买衣服,或者偷偷塞些零食给她。见她打零工辛苦,还会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玩。
大伯是在厂子里打工的,工资不是很多,但足以养活自己。那件事情之后,家里边不愿意再花一分钱在她身上,是大伯一直在给她偷偷塞钱,供她读书。
不过,好景不长,因为常年郁结于心,再加上劳累,大伯不幸患了肝癌。普通家庭尚且没有办法负担,更别是拮据的他们。大伯放弃治疗,没过多久便过世了,她也失去了最后的依靠。
陈堂章在钱方面是个鬼灵精,他一直都认为大伯去世前肯定把自己的继续都给了自己。所以总是想法设法地要从她身上将钱撬走。
实际上,陈堂章是对的,大伯确实将自己最后的钱都留给了她。希望她可以好好地读书,考个好大学,拜托命运。
前几,陈堂章看上了一双新球鞋,但是爸爸下岗,靠着家里的那点手工挣不了几个钱,所以他又再次打起了大伯遗产的主意。
她将她关在家里,打骂她,要她将钱交出来。她哭着求自己的爸妈救自己,可他们却让自己老实把钱交出来了事。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被按在深深的泥里,低贱地不及一颗尘埃。
明就是开学典礼,她不想错过可能是她人生中最后一次开学典礼,她妥协了。
宿舍里,文曲瑶、赵欣梓、陈函三人漠然地站在门边,相望无语。
良久,赵欣梓忿忿地:“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家人!”
陈函轻笑,“有,而且很多。”
赵欣梓哑然。
对啊,世人千千万,碌碌而往,皆为利来。
早练课上,木槿精神恍惚,拿着笔戳着试卷,半点写不下去。
“花花,你怎么了?”陈敏君见她魂不守舍,担心地问。
木槿抿着嘴,摇摇头,她的心情有些沉郁,总觉得被桎梏在一个的空间里,呼吸不上来,脑子里混沌乱糟糟的,心中麻乱,眼皮还不停地跳。
木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习惯性地去看修,才发现修居然不在。
今早同陈书琪谈过之后,她就郁郁寡欢,心不在焉的,居然没有发现修不在这件事。木槿担心有事,正想回世界看看,却发现自己居然回不去。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从未有过这种状况让木槿有些慌乱。
正是当时,门外有个学生喊着:“十班的木槿在吗?老师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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