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知道,听墙角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她不应该这么做的。
但如果不走这条路,她就要经过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高三十四班,想想林沛那张脸,木槿咬咬牙,往墙边缩了缩,以免露馅。
木槿本来火急火燎地要赶回去做早练,可人还没走到楼梯间,就听见楼梯间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现在是早练时间,基本上是不会有人在外面走动的。
木槿本想想正常路过,可一个厉声喝斥,吓得木槿没敢往前路过。
定神细听,熟悉的声线穿入耳中,唤起木槿内心的恐惧。
这个声音她没有听过几次,却深入灵魂。
气息中透着傲气,慵懒而沙哑的声音,是肖昱。
木槿眉毛微蹙,寻思着自己刚遇见林垚越,不会那么凑巧又遇见另一个“林垚越”。
正常的隐明学生,想起肖昱,都会不自觉的将他与“霸凌”连想到一起。
肖昱的声音带着戾气,警告意味极重,“今天晚上的家宴你不许去。”
令木槿更没有想到的是,另外一个声音木槿更加熟悉。
虽然木槿与陈函的接触很少,陈函基本上都是冷冰冰的,但是木槿还是第一时间认出来她的声音,同她的性子一般的冰冷,没有温度。
“肖大少爷什么时候管起我来了?”陈函的语气里没有情绪,但话里却充满讽刺。
肖昱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阴瑟瑟地说:“别以为你是陈家的人,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肖大少爷好大的威风,你能拿我怎么样?”能这样呛声肖昱的人,木槿是第一次见,默默地为陈函点个赞。
“陈家到底不过是拿婚姻来当筹码的可怜虫,只要利益不在,谁都不会给你脸的。”肖昱虽然天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只知道打球,但实际上,他看得很清楚,只不过他孩子心性,让人看起来咋咋呼呼的。
陈函的脸上镀上一层冰霜,咬着牙嗤笑,“我让你给我脸了吗?”
“肖昱,你要是不满这桩婚事,大可以去闹,去退,我半点都不会去拦着,我还乐得在旁边鼓掌助威。”
只要一说到联姻的事情,双方总是万分不愉快,陈函冷若冰霜,肖昱易燃易炸。
肖昱瞠目而视,青筋暴起,“联姻的事,我自然会去找老头子算账。至于你,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陈函不分没有退让,笑吟吟地说:“肖昱,你真的太看得起我了。只要你没能退掉婚约,该出现的,我都会出现。半点由不得你,也半点由不得我。”
“你记住,这是你的问题,不要再来找我。”
肖昱反唇相讥,“陈函,你还是条听话的狗,真甘心当人的棋子。”
陈函扯了嘴角,淡淡地回敬他,“听话的和乱吠的,都是狗。”
“你我都是棋子,谁都别可伶谁。”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互不退让,最后怨对收场,肖昱恶狠狠地放了狠话,踢了一脚楼梯扶手,满身黑气的走了。
听完全程的木槿贴着墙壁,手脚僵硬,呆呆地楞在原地。
“墙角听得可还满意?”
陈函的薄唇无限接近木槿的耳朵,说话吐出来的热气烫得木槿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熟透。
木槿僵硬地干笑,这种情况搪塞是不可能的,“我不是故意的。”
陈函站在转角的墙边,后脑勺轻轻抵着墙面,全身像是松了一口气地放松下来,“上次塞我衣服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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