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室里,木槿呼吸一滞,瞳孔微张,一时间说不出话,如鲠在喉。
孙引本来就不赞成在没有任何调查的情况下,夹枪带棒地跑来质问一个学生。
无论是对于学生,还是对于学校,都有不良影响。
况且,他明明在会议上就说过自己会找木槿好好谈谈,没想到急功近利的朱教导会跑过来横插一脚。
孙引看小姑娘被吓得不轻,“别害怕,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可以。”
孙引有心安抚木槿,朱教导可没有,他觉得就应该利用自己的威严让这小丫头片子从实招来。
木槿从未没有这么清楚地听见心跳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生疼。
照理来说,她与修本来就是一个人,不存在什么作弊。
但木槿的心理却还是会害怕,即使没做亏心事,也是怕半夜鬼来敲门。
木槿现在嘴唇发白,浑身冰冷。
在一个人冰冷绝望的时候,一点点光,一丝丝温暖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修温热的手按在自己肩膀的时候,木槿瞬间就被安抚地冷静下来。
“没关系,有我在。”
木槿咬住下唇,咽了口水,找回自己的声音,目光直视那个一脸得意的朱教导。
朱教导本以为自己的计谋就要得逞,正得意呢。
没想到,那个不被他放在眼里的丫头片子神色自诺,冷冷地说:“您说我作弊?请问您有没有证据。”
证据?朱教导当然没有,不然怎么会诈她?
朱教导没想到,刚刚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女生,居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进考场都是要电子探测的,您可以去问问我有没有带违禁物。”
“考场之内有监控,您大可以去查查看我有没有作弊。”
木槿连问两条,将这脑满肠肥的朱教导堵得差点心梗。
朱教导回过气来,厉声说:“这与考场表现无关,考试试题被盗,任何人都有可能作弊。”
木槿微楞,没想到居然是试题被盗。
“您都说了任何人都可能作弊,为何偏偏来质问我?”木槿浑身竖起尖刺,讥笑道:“难道就因为我这一次考得好?”
朱教导被一个学生驳了面子,怒意骤升。
站在一旁欣赏战局的孙引暗暗给木槿点赞,轻咳一声出来打圆场,“木槿同学,不管如何,学校一定会调查事情真相,如果你是清白的,学校一定会还你清白。”
“那要怎么查?试题被盗,风过无痕。等学校查出来,我怕是早被有些人的唾沫淹死。”木槿想想最近那些人暗地里对自己指指点点,怕是自己进了这道门,不是污浊也是污浊了。
她自己就算有八百张嘴也说不过那么多人,双拳不敌四手。
朱教导顶着个大肥肚子,说起风凉话,“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同学只要坦荡,就不怕别人说。”
木槿真想白他一眼,那些无辜被黑,淹死在唾沫星子里的人还少吗?
这也是当初孙引反对直接质问的原因。
不过孙引没有想到,她怕同学们乱想不敢本人去,专门拜托学委去叫,结果学委那个大嗓门搞得人尽皆知。
木槿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噗~哈哈哈。”如此不合时宜的笑声,也只能是仗着别人听到他声音的修。
木槿嗔怒,“你笑什么?现在是笑的时候吗?”
修极力地压住笑声,却还是忍不住,被木槿生生地剜一眼,立刻正襟危坐。
“我是看你怼起人来,那嚣张的,奶凶奶凶的,很可爱。”
木槿白了他一眼,耳尖红红的。
松了松木槿紧绷的弦,修阴翳地扫了朱教导一眼,正经地说:“当初是我用力过猛,我会负责的。”
“该轮到我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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