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玖鼎敲敲桌子,说,“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明天,何明湘丹君被人斩断四肢,扔到大街上行乞,就可以推断出,何明湘丹君,必定平时作恶多端,被人惩治了?”
“你这怎么说话的?”
何明湘剑眉倒竖,说,“我有没有作恶多端,有目共睹,岂能以此来推断?”
“和我同理呀,如果你没作恶多端,又怎么会被人斩断四肢,扔到大街上行乞?”
李玖鼎这么说,大家就明白了。
的确是以果导因,是通过结果,来推断原因,实际上,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李玖鼎使用不法手段,窃取了焚天宗的机密,引来了被清除门户,请暗流堂刺杀的结果。
“我这不是没有被斩断四肢,扔到大街上吗?只有你,处处树敌,过份招摇,连请圣裁也不放在眼里,才会被人刺杀,完全是咎由自取!”
何明湘冷笑,他现在已经彻底相信了,李玖鼎没有什么背景,就是在扯虎皮做大旗。
他不同于飞云寨,红颜丹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威胁,想砍断他四肢,根本上不现实。
“不错,你被暗流堂刺杀,传言你窃取焚天宗机密,绝非空穴来风,现在你也没事,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了了?”
有人附和何明湘,说,“正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如果没有什么天怨人怨的事情,岂会引来暗流堂的刺杀?”
“在我们上丹台,比李少丹君弱小,更加没有背景的认证炼丹师,数量有如恒河沙数,也没见暗流堂动手,暗流堂的举动,必然有所原因!”
这话明显是强词夺理,但是大家都赞同附和。
原因无他,和暗流堂开战,得不偿失,如果可以体面地结束这事,无疑是有利的。
“不错,暗流堂数千年来,都和我们上丹台,井水不犯河水,这一次突然袭杀李少丹君,应该从李少丹君身上找原因!”
“正是如此,上丹台庇护任何一个认证炼丹师,却不会包庇一个过份招摇,四处惹事生非的认证炼丹师!”
“不错,李少丹君和黎阳郡国结亲,和丹阳候府敌对,还有飞云寨的事情,李少丹君处处树敌,不是因为窃取了焚天宗机密,也必是这个原因,引来了反噬!”
有一位女炼丹师,也出言针对李玖鼎。
“我可以理解为,上丹台不会为我出头,理由,就是这是我自找的吗?”
这么问,大家却是不敢承认的。
上丹台乃是可以和皇朝比肩的庞然大物,若是承认,对于李玖鼎的被刺杀,采取各扫自家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态度,还有什么凝聚力可言?
“若要我上丹台出面,和暗流堂开战,除非你能证明,你不是窃取了焚天宗的机密,而引来的清除门户!”
何明湘下达了最后通谍,也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李玖鼎永远证明不了,这不是焚天宗的清理门户。
如果侥幸证明了,也没事呀,届时就是焚天宗被挑衅,上丹台只是打辅助就行了,焚天宗和暗流堂血拼,也正好是上丹台所乐见的事情。
焚天宗是隐世丹门,底蕴深厚,虽然不及上丹台,可是若是就此和暗流堂血拼,两败俱伤,则上丹台正好渔翁得利!
“根据《大周律》,谁提出,谁举证,谁说我是窃取焚天宗机密,被暗流堂刺杀,清除门户,理应由谁举证我咎由自取!”
李玖鼎扫视众人,最后停留在何明湘身上,说,“而且《大周律》讲究无罪推定,就是证明不了被指控者有罪,就是有罪,而不是被指控方,证明不了自己无罪,就是有罪!”
“你们谁能证明,我窃取了焚天宗机密?证明我有罪?是咎由自取,引来焚天宗的清理门户,暗流堂的刺杀?”
这么一说,众皆默然。
“我们证明不了,你窃取焚天宗机密,可是,你在黎阳郡国,和皇室结亲,做了郡附,在天才选拔赛上,和聚宝斋走得近,又用红颜丹,悬赏剿灭飞云寨,这些事情,总不能抵赖吧?”
何明湘巧舌如簧,说,“这些都是你树敌的证据,不管是哪一个,引来了暗流堂的刺杀,也是正常的!”
“我能理解为,我若是树敌了,而被人在暗流堂悬赏,被刺杀,也是咎由自取,做人就应该逆来顺受,始终保持中立,否则的话,引来杀身之祸,也是死有余辜吗?”
李玖鼎这么说,可是把上丹台的脸面,给打得很痛。
上丹台几时会这般懦弱?
试问谁没有树敌?暗流堂刺杀,只是为了金钱利益,明面上,这种买凶杀人的事情,始终是见不得光的,是要受到唾弃的。
要是承认,树敌了,被悬赏刺杀,也是咎由自取的话,那么岂不是向天下昭告,上丹台也就一个无能懦弱的组织?
上丹台,是绝对不可以承认,惧怕暗流堂的刺杀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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