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昨日我回来不久，二郎就找到了，也就没有去打搅岳父岳母了。”

外公还想说什么，小哥哥直起身子，摸了摸外公的脸，“外公别着急，别生气，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乱跑。”

昨晚上父亲的话小哥哥不一定理解多少。但是，看到火急火燎赶来的外公和舅舅，再看外公冲着父亲发脾气，他一下子就明白父亲说的，许多人为了他着急的意思。所以，他自己承认了错误。

“哦呦，我的二郎，真乖。”外公对孩子那是没话说，他夸了小哥哥一句，然后跟父亲说道，“说说吧，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你赶紧打发人给你岳母报个信，她在家里也惦记着呢。”

父亲问了外公一句：“岳父，爷爷那里您没说吧？”

“你当我傻，这么大的事，你爷爷年纪大了，要是急出个事来怎么办？没说。”

父亲只能陪着笑脸，忙叫了王峰去城里报信。然后，让嬷嬷把我们三个带到书房去看书休息，他给外公说起了昨天的事。

事情刚一说完，外公就炸了，“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二郎长这么大，都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那个林夫子，算什么东西，还敢动板子。昨儿的事，二郎又没说错，大冬天脱衣服是脑子有病吧，卧倒冰上不死才怪。学堂的学生被骂丢了，居然一点不着急，他就是这么做夫子的。”

外公的纨绔气一发起来，谁都劝不住，太公还不在，唯一制得住他的人不在，他可不就是更肆无忌惮了。

“立岩，你给我留在家里。我和你弟弟去学堂，看我不把林夫子骂个狗血淋头。”外公直接把父亲拦在了家里，“你就是不许去，今天的事就交给我和小逸。今天，大郎、二郎没去上学，学堂那边是不是连问都没人来问过？”

父亲点头，确实，昨天二郎走丢，整个镇子都知道了。这夫子一点表示下担心的态度都没有。外公也不说话，直接冲出门去，舅舅连忙跟在后面，还不忘跟父亲说：“姐夫，你千万别出面，就我和爹爹去解决。”

母亲一句话都没捞到说，这下才回过神来：“相公，父亲这么冲过去，不会出事吧。”

“放心，岳父心里有数。你看他那么多年下来，哪一次又闹出过不可收拾的事来？”

母亲想了想也是，虽然外公的纨绔名声在外，但真没出过什么事，连争风吃醋，赌钱斗气这样的纨绔子弟们经常闹得小事都没有。不过，外公的这张嘴可是不饶人的，又什么话都敢说，估计会把那夫子气晕过去。这个场面，父亲倒是真不好出面，毕竟一个镇子上抬头不见低头见。

舅舅紧紧跟着外公冲到了学堂门口。学堂还如平日一样的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只是镇上的一个小学堂，是镇里划出的房屋，原先就请了镇子上的曾秀才来当夫子，没考童生的就他一个人教。最近，曾夫子有事请了一阵子假，就新来了这个林夫子。

外公看到学堂一片平静，当即火气从心里熊熊燃烧起来，低头就直接往学堂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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