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一位朋友,昨天正好看见他给茶楼送新鲜豆腐,就跟他提了一下,没想到,他竟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池月开心的准备去当说书先生,想象着台下所有人聚精会神倾听的样子。
“只是如今这情况,怕是暂时去不了了。”
“也是。”池月立马收起幻想,淡淡的回了一句。
“没事,我尽力跟掌柜的拖延些时间。”
絮儿端着稀粥进了里屋,将碗递给了任兰,“小心些,烫。”
任兰感激的看了看絮儿,又慢慢喂着孩子稀粥。
“娘亲,爹爹呢?”孩童渐渐清醒了些,喝了两副药,烧已渐渐退了。
“爹爹,爹爹在外面忙,过几天就回来了。”任兰忍住哭腔,极力不想孩子看出破绽。
等到孩子睡了,实在忍不住,任兰托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快步走到院子,放声哭泣。
“婶婶,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正在院子玩耍的风儿走过来安慰。
“婶婶没事,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不太舒服。”任兰赶紧擦拭着泪水。
“我娘亲想我爹爹的的时候也是这样,我问她时,她也跟你一样回答。”风儿坐在一旁,如小大人一般思考着。
“风儿,又在胡说。”絮儿急忙制止了风儿继续说话的机会。
“这里风大,还是进屋吧。”池月将任兰扶进了屋里。
“我总觉得你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你。”池月邹着眉头,端详着任兰。
“我是任家长女,任兰,菇凉莫不是认错人了?”被池月看得不好意思,只好自报家名。
“你就是任兰?”絮儿惊讶的望向任兰,难以想象当初的大家千金,如今如此下场。
“好在我妹妹已经离开了此地,不然,怕是也会惨遭毒手。”任兰喝了两口热水,但脸色依旧煞白。
“娘亲,二小姐不是已经死了~~~~~~~”风儿走过去,小声说道,可奈何空间太小,哪里会听不见呢。
“什么,我妹妹已经死了?”任兰激动的站了起来,连连咳嗽颤抖。
“是的,二小姐确实已经死了。”絮儿见无法隐瞒,只好如实相告。
池月一下就跪在了任兰面前,面带愁容,“你这是做什么啊?”任兰同絮儿皆奇怪的看着池月。
“任家大姐,真的对不起,当初,你送走的人并不是二小姐,而是我。”池月带着哭腔,只好将当初的事情如实相告,至于她是恨还是什么,自己也只有承受。
“不可能,怎么会是你,这怎么可能!”任兰依旧不愿意相信事实。
“那日不知怎的,我醒来就在二小姐闺房外的假山旁,当时我亲眼见二小姐被丢下枯井,命丧黄泉,我却并没有施予援手,是我的错,是我太胆小了。”池月对这件事一直很是介怀,由于自己当时的胆小,害了一条性命。
“当时我害怕极了,等到那人离开,我才敢出来,可是没过一会,你就来了,我害怕被你当成杀人凶手,所以才不得不隐瞒,欺骗你。”池月十分后悔,但是依然改变不了事实。
“那你可看见了是谁害的二小姐。”絮儿问道。
“看那人身形,多半是董刚。”池月回忆着又对比着,颇为肯定的回答。
“算了,也怨不得你,就算你出手,也是只是平白多搭上一条性命而已,况且,如今你又救了我,我怎会怪你。”任兰拉着池月的胳膊,让她做在旁边。
“鱼汤?怎可如此破费?”任兰喝了一口,不可置信的看着池月。
“并未破费,是我抓的。”池月急忙回答。
“抓的?可是望心湖中的?”
“正是。”
任兰听了,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不过一会,又两眼迷离的哭了起来。
“姐姐,你这是?”
“哦,没事,只是想起以前,我丈夫也曾去那里抓过几次鱼,也是熬了鱼汤喝,一时失态,真是不好意思。”任兰接过池月的手帕,擦拭了眼泪。
“姐姐别伤心,节哀顺变,逝者已矣。”池月对她现在的心情,倒是能理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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