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黎潇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躺在张晗医生的床上,客厅传来阵阵饭香。
黎潇的肚子咕噜着响个不停,她起身下床,向客厅走去。
在那个世界受的伤是胸口痛,她不记得自己在这边受过伤,但不知为何,此刻竟浑身酸痛。
依旧是熟悉的杂草客厅,张晗医生在灶台边上拿着勺子不停地搅拌着电饭煲里面的食物。
或许是这几日经历了太多事情的缘故,黎潇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梦中。旁人的梦她不知晓,但自己的梦她却清楚的很。
刚刚经历了倒悬之危,便觉得此刻的浓浓饭香是梦!
看着眼前与妈妈极为相似的侧影,便觉得那令人不安的血腥场面是一场梦!
若果真是一场梦,父亲、沓妈妈和沓管家都活着,那该多好。
张晗放下勺子,一侧身,便看到黎潇站在卧室门口。
她快步走过去,摸了摸黎潇的额头,将手背贴在她的后根脖子处试了试,最后把手放在她的脉搏上,感受了一番。
终于没事了!
“张晗医生,我怎么了?”黎潇心中疑惑着,为何好似连脸都有些疼。
“你发烧了呀,莫不是烧糊涂了,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张晗低头看了看手表,七点多,潇潇应是睡了近四十个小时,这高烧也有一天一夜了。
“没有。”黎潇淡淡回答,发烧的感觉没有,但现在倒是浑身疼。
闻言,张晗眉头紧皱,黎潇的这个病实在是太奇怪了。
其他小孩发烧,都难受的翻来覆去,有的甚至一直哭哭啼啼,而黎潇,自昨日一早发现她发烧后,便一直睡着,直到现在方才醒来。若不是体温计上的度数警示,她都怀疑这孩子只是睡着了。
“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自己有记忆吗?”张晗边说便递给黎潇镜子,她已经上过药膏,现在已是好些了。
黎潇诧异着接过,瞧见镜子中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着实被吓了一跳,怪不得她觉得脸有些疼。
“没有。”黎潇依旧拧眉摇头,她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
她诧异的想着自己的脸为何会如此,难道有人趁她睡着打她?思索中,米拉凶狠的眼神一闪而过,难道是她。
对了,不是有牛头将军吗?不知他会不会睡觉,问问他,或许会知晓。
张晗轻轻的叹息,慢慢来吧,这个病她一定得好好研究才行。
耳边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张晗侧身走向灶台。
“粥好了,快去洗洗手和脸,先吃早餐!”
黎潇本就饿极了,乖巧照做。
清晨的阳光洒下,小小的桌子上,一盘小包子,一盘小炒鸡蛋,两碗热气腾腾的粥。
“开动吧!”张晗拉着黎潇坐在椅子上,自己在她对面坐下。
黎潇怔怔地看着对面,眼前的人为何又变成了妈妈,三岁前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妈妈的面容却依旧清晰,但此刻,妈妈的面容好似和张晗医生重叠在一起,难道她果真是在梦中么!
“别发呆呀,快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闻言,黎潇听话的喝起粥来,享受着和妈妈的时光。
即便,她心底知晓,眼前之人其实是张晗医生。
离开前,张晗提醒黎潇,今日醒来的时间刚刚好,若是每日都能这个点醒来,只要连续半月,她便找校长去说上学的事情。
黎潇忆起自己昨日似是在太阳刚落山时睡去,倘若每天如此,那她是不是便能每天在这个时间点醒来?
虽只是自己乱猜,但毕竟是一个法子,想着,她心里有了些许的开心。
从医务室出来,黎潇便向宿舍走去。
院子里聚集了很多准备去上学的小孩儿,他们年纪尚小,每天都是由院长和阿措统一带领,轮流接送。
黎潇很少见到他们集合的场景,脚步慢了下来。
若是她能上学,以后便会每天同他们一起集合了,她不常与人沟通,许多人都只是看着熟悉,却不知道名字。唯一知道名字的,只是同宿舍的几人。
好似,这里面没有米拉,自己脸上的伤是她打的么?想着,她转身进了宿舍楼。
活动区后墙的角落,两个十多岁的男孩儿将米拉围在墙角。
一个手上拿着一个透明玻璃瓶子,瓶子里面摊着一个小纸片。另一个手中拿着一根细木条。
“米拉,你骗我们,这个小纸片昨个一天都没动!”
手拿木条的男孩像斗蛐蛐一样地挑动着瓶子里面的小纸片,时不时地将他翻个身。
“我没有。”米拉似是有些害怕,神色紧张地回答。
“还想骗我们?”
男孩儿用手中的木条在米拉腿上狠狠一抽:“前几天帮你找绳子捆人,害我们被院长训斥,你还敢拿这个小纸片来骗我们,你当我们是好耍的?”
说着,男孩又怒气冲冲地抽了几下。
“啊......疼......”米拉用手去捂腿,被抽到了手背上,吃痛地大声叫了出来。
男孩赶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喊,不然我抽死你!”男孩将木条举起,吓唬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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