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抓脸啦!”
花吱抓住苗空空的手腕,尽力将小手从自己脸上拉开。
李兰芳瞧了眼打闹的二人,走去帮荣婆婆收拾狼藉。
“哎,谢谢你啊……”
“小事。”
……
磁州边塞,营中。
站岗的打鼾、操练的打牌,更有甚者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划起拳、比起酒,喝到醉醺时,还跟别人比划着谁家姑娘的腰条。
“啧啧啧,那腰,那腿……”
正说着,外头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两个人快步跑进营地里头。
“伍长!伍长!”跑来的高个子气喘吁吁。
那伍长正一手比圈,一手伸两指,说得正在兴头上。被高个子这么一吵嚷,顿时气恼。
“你咋呼啥?闭嘴!”
“不是,”高个子缓口气,眼睛滴溜一圈,嘿嘿笑道:“伍长大人,我跟金胖在镇里头发现个美人儿!”
“美人儿?”伍长正谈着美人,而听他说的三人也正想着美人。
后头被叫做金胖的矮胖子跑过来,活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伍长抬了抬下巴,“喂,金胖,他说的是真的?”
“是、是真的,”金胖塌着背,臃肿的肚腩让他没办法用手去支撑着膝盖,“真的美、美人……”
伍长又转头向高个子,“常甘,你说说那美人啥样子?”
“对,说说!”另几个兵卒也起哄着。
“就……”常甘回想着,“她的头发是白色的,皮肤也很白。两瓣嘴唇很嫩,像是荔枝……”
“哈哈哈哈哈!”
见他们忽然笑起来,常甘疑惑地问:“你们笑什么?”
“我、我想起高兴的事情。”有个兵卒答。
“什么高兴的事?”
“镇口的那头猪也很白,我们刚才杀了下酒。”
“你们刚才吃了猪肉?”
“对对对……”
伍长挥手,示意他们别笑,“你继续说。”
“她的腰很细,腿也很细,像两根象牙……”
“噗嗤嗤嗤嗤……”
“大人,您笑什么?”
“我,我今天刚上过镇里头一个姑娘,”伍长缓过气,“腰也很细。”
“腿也像象牙?”
“没有没有,”伍长忽然站起身,又重心不稳踉跄两步,“好!兄弟们,鸿德镇玩姑娘,出发!”
“大人,大人!袁副官要查人了!”
“哦……明天,出发!”
……
咔哒。
一声机括响,伞骨鱼口开合,苗空空握住伞柄,抽出三尺寒刃。
旁边高出她许多的花吱连连点头,“对,就这样,想起来什么了吗?”
苗空空握着剑柄,晃过来、挥过去,剑刃带风发出微微鸣响,让她蹙起雪眉。
半响,缓缓摇头,“没想起来,这是什么?”
“这个是你的神兵,叫清蕖游影伞。”花吱解释说:“这个是剑刃,这个是伞面,喏,这样就打开了。”
花吱一阵操作,将绘着游鱼白莲的伞面撑开,伞下忽然飘起纷纷扬扬的白雪。
苗空空抬头看着伞底,伸出左手接着雪花,“好漂亮……”
花吱赶忙问:“想起来什么了吗?”
苗空空摇头。
“哎,真是没辙。”花吱不由得垂头叹气。
“呵呵,”李兰芳收拾起屋里织好的白布,“心神伤不愈,记忆是不会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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