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死去的凝丹修士。死人,是不能偷的,直接捡就行了……然而也只有一些垃圾。
放了方旭,赵无忌拖着裘四海,嘱咐道:“师妹,那个花魁大比你还要先参加一下,夺得花魁会有一份甜水。我还得去一趟府衙,大比之后我便来接你回山。”
说完,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甜水?那是什么东西?
天材地宝吗?
……
回到甜水巷后,苗空空便开始收拾东西。
至于一个花魁大比,她还不放在心上,凭借自己的琴技还拿不下一个花魁?
那就太可笑了!
于是她又摸了两天鱼。
真的是摸了两天的咸鱼!最近运气太差,只偷到一堆咸鱼。最后只好彻底放弃,安心地在房里等着大比开始。
其实她最近只能摸到咸鱼,还真有缘故。
前段时间,她在甜水巷疯狂“摸奖”,把经常来玩乐的客人都给偷傻了。经常是办完事,结账的时候……
哎!我银子呢?
这种情况还不是一次两次,起初还以为是姑娘偷的,但是姑娘都在办事儿啊!哪来的时间偷钱袋呢?
后来姑娘们都习惯了,还拿纸笔给记上,等着下次来再付钱。
时至今日,现在客人来了,都是先付钱再进房。客人也精明,来的时候都把银子装的刚刚好,多一分也没有。
尤其是现在都在准备花魁大比,人多混杂。客人们愈发小心,更是凭票入房,钱都不带了。
所以,苗空空就什么也没偷到。
大比当日,清晨。
甜水巷四处张灯结彩,娇花巧笑迎客入内。
来往人络绎不绝。花魁大比,算是苏州城里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前来参观的人只多不少。毕竟大家闺秀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有此地能大饱眼福。
也因为甜水巷是苏州城最大的青楼,便理所应当地成了举办方。到了正午时,嫣红阁和清曲坊都会结队到来。
顺带一提,嫣红阁主营的是饮茶赏花,皮肉生意只是次要的。清曲坊也是弹琴作词,算是半个乐坊。
可惜最擅琴技的人,还是在甜水巷。
厢房外的热闹,苗空空听在耳朵里。
她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一个红裳少女在为她细心打扮。
木梳滑过青丝,发梢垂落腰间。少女将一缕长发挽起,穿过精心编织的发辫。
几番忙碌,一支翡翠琉璃钗穿进发髻。
对着铜镜,苗空空细细瞧着。
这身装束算不上多么惊艳,只能说淡雅。白纱青绸,绣着朱丹花蕊、独俏枝头。面上依旧覆纱,看不清是怎样一副容貌。
苗空空心中满意,“好了,我们出去吧。”
“还没有涂脂粉呢!”红裳少女娇声提醒,“诗诗姐姐,不涂脂粉的话,男人可是不爱的呢!”
“不必。”她淡然回绝。
反正自己也不露脸,何必整那些花里胡哨?
出门,闺房外来往人影匆匆。
说来,李诗诗的闺房在内阁二层,出门就能凭栏看到中间的荷花池台。左右是两丈宽的红木回廊,围成方形将中间荷花池台包裹住。
回廊连着每一间厢房,不过内阁厢房是姑娘们住的地方,过了左右的云阶才是客人们能睡的房间。
那些房间前的回廊都摆着酒桌,是为散台,还被那些文人骚客取了些高雅的名字。
像东侧的观雨台,西侧的点荷台,此时都坐满了客人。
姑娘们也把着酒杯玉壶环绕在其间,尤其是观雨台的一桌,除一位折扇男子外,尽皆挤着莺莺燕燕。
苗空空步履轻快,朝主阁走去。再过会就该她出场了。
“是嫣红阁的花队!”
“啧啧,都是精挑细选过了,容貌各有韵味。”
“兄台所言极是,看那花队中间,嫣红阁的头牌——姬彩蝶。”
众人纷纷侧目,那姬彩蝶果真是天人之姿。一袭华丽紫裳,绣五色花。柳叶眉、朱丹唇、杏眼俏鼻,面如琼玉凝脂。纤腰厚胯,美艳不凡。
当真是彩蝶,采百花之蜜养不世容颜。
可惜比李诗诗还差几分。
苗空空收回目光,径直离去。
姬彩蝶也注意到她,望眼看到时,只剩一抹背影。
黛眉颦蹙。年年花魁大比都是三家,她们也经常往来碰面,但……
这李诗诗与她以往所见的不太一样。
好像气质更空灵一些。
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