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如山、侵略如火!
玄甲军犹如水银乍泄般的流畅进攻动作灼伤了李易的眼睛,当他们矗立着的时候就好像一座座没有生命冰冷的雕像,任凭敌人如何喧嚣玄甲军都以死一般的沉默作为回应。
但是一旦我方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们立刻化身炽热的洪流,完美的完成了冰与火的蜕变,如林的长枪在被他们主人端起的时候仿佛都活了过来,枪尖冰冷的锋芒寒光乍泄。
让李易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这究竟是经历过怎样的刀山火海洗礼的部队呀?
渭水河畔仿佛从岸的这一边卷起了一阵黑色的浪潮,向着刚刚登岸的突厥士兵们席卷而去。
拓跋哲茂和他率领的五千名突厥勇士首当其冲,只见黑夜里忽然冒出来了一片狰狞的面孔,他们骑着黑色的马黑衣黑甲面色冷,他们以密集的重骑兵突进队形向着自己碾压而来。
看到这恐怖的景象,吓破了胆子的拓跋哲茂厉声疾呼:“防御!防御!”
这五千名突厥勇士不愧为突利可汗特意挑选的军中精锐,只见他们立刻从冲锋姿态转为防御一面面盾牌被竖立了起来。
拓跋哲茂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色狂潮握刀的手微微颤抖,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愈发紧张了起来。
果然玄甲军抬起了手弩,黑云一样的箭矢首先朝着拓跋哲茂的防御方阵扑了来,然后被盾牌挡了下来,只有少数倒霉鬼被箭矢射中惨叫了起来。
前排中箭的士兵颓然倒地有的再也没有机会发出声音,后排的士兵沉默地捡起他的盾牌弥补了空隙。
突厥士兵们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色骑兵纷纷举起了手中弯刀,咬着牙做迎接冲击的准备。
李易站在一个高坡向下望去,黑色的浪潮拍打在了一个凸起的礁石,那个顽固的礁石立刻变得粉身碎骨,炸起了无数血色的浪花。
突厥这边可谓是人仰马翻,重骑兵的冲击力无法想象的恐怖,不是拓跋哲茂无能,也不是这五千突厥勇士不够勇敢,步兵对骑兵特别是重骑兵,历来少有胜利。
突厥的五千名先锋勇士被打成了一锅粥一样的散兵游勇再也无法保持完整的阵型。
可是残余的突厥士兵并没有想象中的溃败,他们人人眼睛赤红就好像发了疯一样的,朝着眼前不可战胜的敌人发起了自杀式的攻击。
他们被分割、被包围、被围攻,被迫远离袍泽孤军奋战也不妥协,他们挥舞着弯刀叫嚣着听不懂的号子各自为战,企图可以抵挡住这支黑色的浪涛,不让这些恐怖的骑兵攻击自己身后,刚刚登岸还没来得及稳住阵脚的突厥大军。
有的突厥勇士被砍断了手,他们就向着敌人的马扑去用牙齿咬,顷刻间被撞塌了胸骨七窍流血倒在地,有的突厥勇士被长枪贯穿了胸膛,他死死地抱着长枪为身边的战友提供活命的机会,却发现一支弩箭射入了队友的后脑。
狂风扫落叶!玄甲军策马奔腾而过的地方只留下了一地的残肢和血泊,仿佛刚才那五千个倔强的灵魂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玄甲军的前锋终于穿透了这只五千人的突厥士兵,头也不回地杀向滩头刚刚列队措手不及的突厥大军。
李易在山坡看的热血沸腾,握着亮银枪立刻请命:“师父让我也吧!”
李靖看了身边的尉迟敬德一眼,两人默契的点了点头。
段志玄说话了:“呔!娃娃,你当我们这些老将们都死光了不成,还需要你一个年才十一的奶娃阵杀敌?
丘行恭咱们走,多年未曾杀人了现在的娃娃们都忘了我等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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