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猛然睁眼,心里不好的预感愈发猛烈,侧头看着一旁的马强睡得深沉,便轻手轻脚的起来,轻声退了出去。
屋外…田英看着这暗沉的,心下一沉道:“麦子呢”?
侍立在一旁的侍女上前道:“禀堡主,麦子与妩骨姑娘正在城墙上,昨夜一夜未眠”。
田英一惊,翩然踏了出去。
城墙头,妩骨看着外面的狂沙弥漫。有一种风雨欲来城欲摧的感觉。
麦子道:“你不用太过担心,只会刮风,不会下雨的”。
妩骨疑道:“不会下雨”?
麦子点头道:“是的!多少年来一直如此”!
妩骨道:“这风刮了整整一夜,你我宿夜未眠,现在又是新的一了,你不是这风只刮一夜。今将会是一场恶战么”?
这也是麦子所疑惑的地方,紧紧蹙着眉头,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
田英上了城墙,看见的便是妩骨与麦子二人立在墙头,端是个严肃。
田英道:“妩骨、麦子昨夜辛苦你们了”!二人察觉,回头看着田英,田英也不会问为何昨夜没有通知她。因为大家都懂,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麦子道:“堡主,情况不对!按道理不应该是眼下这种状况”!
田英也是一脸凝重的道:“我知道”!
麦子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田英收回悠长的眼神对着妩骨道:“妩骨你跟我来,麦子你先守着”!
麦子一惊道:“堡主……”!
田英头也不回的道:“我有分寸”。
妩骨一脸莫名,只不过对于这样严肃的田英,妩骨觉得她还是喜欢看那个笑得没心没肺的田英。
一路下了城墙,田英边走边道:“你不好奇我带你去哪里么”?
妩骨道:“无妨!总归你不会害了我的”!
田英轻笑道:“我带你去见李继尧”!
妩骨顿足,心下翻涌,这人究竟是太过信任自己,还是…早已知道些什么?
察觉到身后饶变化,田英顿足回首道:“怎么…你怕了”!
妩骨一笑道:“有什么好怕的”!
田英轻笑,不在多话,引着妩骨继续前校
一路前行,进了一片沙砾堆成的碉堡,里面零零错错,绕来绕去。最终脚底的软沙换成了坚硬的大理石地。
田英驻足,抬眼看去,用沙子雕塑的狮身半人像的雕塑下。
半晌、田英似是缅怀够了,在次抬足。妩骨紧跟。
绕过雕塑,在雕塑的后背底座上,田英轻叩几下,一扇门露了出来。
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田英熟门熟路即便是黑暗里也不曾影响她下一步踩在哪里。
黑暗中有一只手递到妩骨跟前,妩骨先是一愣,接着唇角弯了弯,将手搭在了田英的手里。触感微凉,二人就这么一直往下走。
越往下,妩骨就觉得越热。不知走了多久,不在往下行,开始往前校抬眼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光点。
田英似是知道妩骨的疑惑道:“这些是气孔,也是消音孔,在这座密道里,外面很难察觉到他们脚下是什么。但在里面,上面一切的风吹草动,都会清晰的传了进来”。
原是如此么!妩骨道:“那你为何带我来”?捏着自己的那只手,好像一瞬间紧了紧,须臾间又放松了。
昏暗里,传来田英那意味不明的声音道:“凭你昨夜能够启动防御阵,凭你昨夜守在城墙头”。还有凭你昨夜未扰我,让我一尝多年夙愿。
只是这样么?妩骨心绪翻涌,最后也只好按耐。走投无路时,二人驻足,眼下没了方才的昏暗。一面石壁,墙上镶嵌着明珠,此情此景让妩骨想起了父亲的秘密酒窖,那里也镶嵌着如此多的明珠,发着幽幽的柔光。
田英松开手,上前喃喃道:“阿尧、我又来了”!
静谧的空间里,传来一声悠悠的叹息道:“阿英啊恭喜你!将不在孤独”!
那是怎样的一种声音!沧桑、悠远、有一丝疏离却对着田英饱含了无尽的怜惜与不舍,还有一种心疼…好像是心疼,妩骨不确定的想着。
田英道:“谢谢阿尧”!
那声音响起:“愿你三冬暖、愿你春不寒,愿你下雨有伞,黑有灯,有良人相伴”!
田英红了眼眶,哽咽道:“我会的!我会做到的!阿尧…那你呢!你还要继续守着百年的孤独么”!
空气里一丝叹息传来道:“你…已经把我的引路人带来了,或许…我也要结束了我的百年孤寂了”。
田英疑惑道:“引路人”!旋即回首盯着妩骨。
妩骨虽是不明所以,可她止不住的心跳加快,体内画骨成沙似乎在蠢蠢欲动。
阿尧道:“姑娘…可否为我在拉一曲”。
田英听得不明所以,妩骨听得心惊肉跳。
妩骨嗓子有点发干道:“阁下…想让我怎么为您弹奏”。
低低笑声传来,田英惊了,回首盯着石壁。
随着那笑声的绵长,妩骨体内的画骨成沙越发不安分,不见有恶意,只是像是见到老朋友般的按耐不住的雀跃。心随意动,妩骨,释放出画骨成沙,二胡得了自由,飘向那石壁,似乎要与里面的人打声招呼。
田英惊道:“这是什么神器,居然已拥有器灵”!
妩骨倒是意外道:“你居然认识器灵”!
田英道:“我田家守护阿尧百年,自我接手以来,魔种入侵时自是有所见识,只不过初次如此近距离感受器灵罢了”。
妩骨知道这把二胡有器灵,但这家伙从未理过自己。不曾想见了李继尧竟如茨激动。
下一秒,二胡飘向妩骨,在妩骨跟前自转着,好像表达着你快拉我快拉我的诉求,与画骨成沙相伴这些岁月,妩骨自然能感受到它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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