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眼神方远道:“高乐你看这场雪,像不像当年那场大雪”。
高乐幽幽道:“像!像极了”!像极了那一场阴暗龌龊的阴谋战后,就是这么一场雪,掩盖了所有了原本该存在的、该被暴露的一切创痕。
帝君道:“三百年了…哪里的雪好像还没有化吧”!
高乐道:“嗯!据探子回报,终年大雪好像越来越冷”。
帝君听闻,双手藏在袖筒里,缓缓动身,踏入这漫大雪里,只是留给还在原地的高乐一句话:“冷点好啊!冷了好啊”!
高乐一禀,恭送着帝君,消失在琳琅阁的大门口。然后立在那里,纹丝不动似乎像是在守护着身后的那个人,能够安稳的睡一觉。
…………
一夜大雪…宫人们陆陆续续起来,打开门扉,看着这个洁白的世界,展颜一笑,呵着气搓搓手,呼唤着伙伴开始扫雪。
昨夜熏珑殿的事情,在阿不归早上起来后才听到耳朵里,在得知白子靖被贬了,挑着钗环的手一顿,对着镜子眼神盯着镜子映照着阿夭夭的脸庞道:“只是女儿家的两句拌嘴,白子靖竟被发配到极北如此苦寒之地”?
阿夭夭察觉到阿后殿下语气里的不快,心下一禀躬身道:“是的!殿下!奴婢还听,不仅如此,帝君还为白朵朵指婚,嫁的是…嫁的是司马大将军家的那个痴傻的庶子”。
阿不归一顿,旋即似是不可思议的哈哈大笑了起来,阿夭夭无不担忧的看着阿后道:“殿下您没事吧”!
阿不归似是笑够了摆着手道:“本宫无碍,本宫只是觉得好讽刺啊”!
阿夭夭见此立马紧张道:“殿下息怒,莫不是昨夜没休息好,晨起还昏着头呢,这种话怎敢”!
阿不归似乎无所惧的道:“怕什么!这诺大的皇宫,谁还不是巴望着别人比自己惨呢”!
阿夭夭担忧的道:“殿下既然心里清楚,就应该知道,心隔墙有耳,这种话若是传了出去,被有心人引用,进鳞君的耳朵,那可如何是好”!
阿不归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道:“这儿也只有你我二人,本宫怕什么,难不成还怕你会出卖本宫不是”!
阿夭夭听此,“扑通”一声,立马跪下,无不焦急的辩解道:“奴婢不敢,奴婢就算是万死也不敢背叛殿下”。
阿不归看着跪在脚边战战兢兢的阿夭夭,眼神里轻蔑一闪而过,旋即展颜一笑,亲热的扶起阿夭夭,阿夭夭缓缓起身,可并未因阿后的和善而放松了心神,阿不归见此没好气的笑道:“你这丫头,作何如此紧张,怕本宫吃了你不成”。虽然阿不归是笑着着,可眼神里丝毫不见温度。
阿夭夭越发觉得头皮发麻,焦急的道:“不不不…奴婢不敢这样想”。
阿不归悠悠道:“哦!不是这样,你如此害怕,莫非你还真的会背叛本宫”!
阿夭夭一听,立马又要跪下去,谁知被阿不归眼疾手快给扶住,阿不归见状似是没了趣味的道:“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你是最忠心不过了,顿不顿就跪,这样真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苛待你呢”!
阿夭夭似是这才松了口气,上前替阿不归整理着头发道:“是奴婢不好,奴婢下次注意”!
阿不归似乎换了一副惆怅的面容道:“这满宫上下,除了绛儿能让我依靠的除了你在别无她人,你也是一样,所以我们才是彼此最坚定的后盾,我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阿夭夭道:“奴婢知道,所以自从奴婢跟随姐进宫以来,奴婢就曾暗暗发誓,这辈子定要护着姐周全,奴婢是亲眼看着姐一步步走上后位,亲眼看着七殿下出生,这一路走来,姐的所有艰辛奴婢都看在眼里,幸好姐现在后位稳固,又有七殿下傍身”。
阿不归提起儿子似乎有些许安心和骄傲道:“是啊!本宫吃了多少苦才有今的一切,南蛮阿家才能恭恭敬敬将我母亲的灵位摆在祠堂,本宫做这些都不后悔,唯一遗憾的是,绛儿还只是个皇子,等何时他成为了太子,本宫才能真正放心呢”。
阿夭夭似是一惊忙制止道:“殿下这话今后藏在心里便好,万不可在流露一丝念头,这若是真的被有心人抓住,殿下定会万劫不复的”。
阿不归轻笑的宽慰着阿夭夭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你放心我也就是,再了有十三殿下珠玉在前,我们绛儿做个闲散王爷还是可以的”。
阿夭夭似是松了口气道:“殿下能这样想,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可阿不归盯着镜子里,自己那姣好的容颜,陷入了沉思,凭什么!凭什么自己争不过一个死聊人,凭什么我的儿子争不过那个贱饶儿子。我南蛮阿家的女人是从来不认输的,父亲那个荒淫无度之人,后院妾庶子不计其数,我既然能从宅院里众多的子女里爬了出来。一步步又坐上了一国之母,能将那个贱人玩死。我就能再把他的儿子打入地狱,我阿不归想要的,可从来不是什么风花雪月白头一人,我要这下,这之主必须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要做万人之上的那个主母,而不是现在区区的一个皇后。
阿夭夭当然不知道眼前的姐,她的皇后心里有着怎样的扭曲的想法,熟练的为阿不归整理好妆容道:“殿下现下是要召见众嫔妃请安还是有别的想法”。
阿不归拉回神思,看着镜中自己依旧是那个容光焕发的美人,无比自信的看了看自己的装饰,突然一顿道:“将这只花钿摘了,太过繁琐”。
阿夭夭迟疑道:“可这是帝君赏赐的,殿下不是还………”。
阿不归不等阿夭夭完便道:“摘了吧!这满宫里什么样的富贵花没有啊,偶尔也要来一朵乡野的野草不是,都摘了吧,就戴这只素玉簪子就好”。着挑起一直素玉玉簪,通体雅白的颜色,看起来很是洁净的感觉。
看着阿夭夭略微迟疑的神色阿不归道:“整日里吃惯大鱼大肉的人,还想着吃点素菜去去荤腥呢,更何况帝君常年所见的都是珠光宝气的妃子,昨夜熏珑殿莺歌燕舞的好不华丽,今日本宫就是要清汤寡水的去给帝君去去荤腥”。
阿夭夭何其聪明,当然懂得阿不归的言外之意,当下不在多话,替阿不归重新整理了首饰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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