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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见恍惚间睁开眼眸,头顶是黑色纱幔,做了一个沉长的梦,梦里一幕幕放映的是师傅为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他的担忧,心疼那么清晰的体现在梦里。好累啊!胳膊传来一丝火辣辣的烧灼感,唤回了神志,抬起胳膊一看,看样子已经换过药了,脑袋发晕的疼,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雷劫渡了,身子骨长开了。
但…好像自从撞了师傅的结界后,这副身子就开始格外的虚了。
想起师傅,邪见落下胳膊,眸子里不明情绪渐渐升起。
鬼姬端着托盘轻手轻脚走了进来,看见公主醒了,却懒懒的躺着,轻笑一声道:“公主可是醒了?那就让奴给公主上药吧!这可是鬼医尝百草老先生配的上好的灵药,对于疤什么的最是能见效了”!
邪见回神,斜眼看着这个鬼姬道:“我睡了多久了”,声音竟是无比沙哑。
鬼姬恭敬道:“回公主的话,已经一一夜了”!
邪见回了眼神,直直盯着头顶的纱幔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鬼姬道:“戍时一刻了”!
邪见淡淡吩咐道:“你下去吧!药我自己涂”!鬼姬颔首领命告了退。
邪见起身,赤脚踩在地上,行至桌边落座,抬手倒了杯茶一口灌下。
须臾,似是垂眸在想什么,片刻抬眸幽幽的盯上床头案几上托盘里摆放的药瓶。
起身走至案几旁,就在那么坐在地上,面无表情拿起那只白玉瓷瓶,触手温凉,幽幽转动着瓶子,脑海里回想起公子冥的话,一点红么!处子么……!
随即,掌心紧紧捏住那只瓷瓶,越捏越紧,最后…竟是泄愤般的捏碎了那只瓷瓶。
起身,松开了手。仍由碎渣散落,中间还混合着殷红的血滴,一点一点滴落……
邪见赤着脚,穿着一袭淡绿亵衣踏出了卧室。
魄罗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一抹绿影,负立伸手的手不自觉握紧了,察觉手上那一丝血色,不由得蹙眉。
邪见垂眸,看不清眸子里的情绪没有一丝感情的问道:“为什么”?
魄罗不由得心下一紧但若无其事道:“什么为什么”?
邪见抬眼,眼眶竟微微有些发红道:“一点红…明明……我是那个可以直接救你的药,你为何……”?
魄罗周身的威压一下冷了,眸子一眯,她还是知道了,诶!随即开口道:“那又如何”?
邪见似是有点不可置信会是这样的答案,哽咽道:“那又如何?好一个那又如何?你不会不知道我喜欢你!你现在告诉我那又如何”?
这丫头!诶!魄罗道:“然后呢?喜欢我”!
邪见道:“明明我是最简单直接的解药,你为何…就算把刀扎进自己的心里,也不……”!
魄罗打断道:“也不什么?要了你么”?着向前踏向两步,渐渐逼近邪见,姑娘似是见到这样的师傅有点害怕,踉跄后退。只见魄罗开口道:“你以为你是谁!公主么!喜欢…?呵呵…多可笑啊!在这鬼界里最不需要的就是情,你懂么!喜欢这一词在这里,你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有下次,便……”!
邪见抢道:“便会怎样!喜欢你有错么!你难道对我一丝丝感觉都没有么?你可别忘了,我历经雷劫后,不着寸缕的被你抱在怀里…”!
魄罗打断道:“那又怎样!怎么你是想着以身相许还是从一而终呢”?
邪见眼中闪过羞愤,兀自强撑道:“你就这么嫌弃我么?那你为何要收我为徒”!
魄罗听了轻笑道:“呵呵嫌弃你?我随侍鬼帝的时候,你爹都还没出生,所以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的凭着就看了一眼你这发育都还未全的身子,你就想着让我负责了?这样讲的话,那想爬上我魄罗床上的女人,恐怕从这里都能排到你的离焦村去了,至于收你为徒,若不是你爹,你以为我会收你为徒?别做梦了,我魄罗就算是收关门弟子也不会选你这么个半人不妖的东西”。
轰然一瞬间,邪见知觉的全身血液都凝固了,曾几何时那些如雷贯耳的谩骂讥讽欺辱,这一刻好像又清晰的从四面八方袭来,原来在他眼里我也是个怪物么?原来这些事日一心为我其实都是幻觉么?什么雷劫沉重暗中为我承受一半也是为了任务么?那些历历在目的担忧其实不算什么么?原来…是因为父亲他才会收留我的么?呵呵…原来不管在哪里?被讨厌的人都不会有意外的会让人喜欢的,自始至终笑话依旧是笑话。
泪水滴在脚背,邪见有那么一刻感觉烫灼了脚背。一直以来所有支撑的信念倒塌了。一席话,赤裸裸毫不留情,将邪见的那些自以为是的念头斩断,似是被扒光了衣服一般,无所躲避羞愤难耐。
邪见凄然一笑,踉跄摇头后退两步,口中喃喃道:“原始如此”!一路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只有魄罗自己知道,身后紧握的那双手有多紧。
“您还真是铁面无私,辣手无情呐”!身后一丝无比嘲讽的声音传来!
魄罗顿时身子威严外放,空气又冷好几度,魄罗转身,很是不虞道:“冥殿下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不把我九妄间当回事啊”!细听起来,破有一股后牙槽紧咬的味道。
来人竟是公子冥,但谁也不知道他何时来听了多少。
“啧啧…将军这是生气了?好新鲜呐!冥有生之年得以见我鬼界令人闻风丧胆的第一鬼将动怒,也是冥的荣幸啊”!俊美无双的少年郎,可出来的话那么的…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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