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时候,谷云珩显得有些拘谨,给德慧王妃行了叩拜礼之后,便无他言。
一众人围着谷云珩一通问询,依旧只换来他的频频点头,以及歉意一笑。
较之往日,现在这个叫谷云珩的将军好似一点都不爱话,与在瑞安之时遇见的那位,有所不同。
钱南新默默的向后退了退,本意不想扰了这一大家子饶兴致。
只是无意间抬头与那谷云珩对视一眼,见他双眸中冷淡无奇,好似在瑞安城他对她所作的种种,都已荡然无存。
匆匆一眼,钱南新便速速低下头去,只觉得这里还真有些陌生,低头看着被襦裙遮掩的双脚,却早已无处安放。
德慧王妃引着众人落座,扫了一眼围桌落席的几人,露出欣慰的笑颜。
少顷,又吁叹一口气,了一句:“年儿已是许久不曾来润慧院看咱家咯!”
“母妃这般想念王弟,何不去让津南王提前安排下王弟的婚事!”苏锦昔率先提到了锦年与南溪的婚事。
只是这一句,却让德慧王妃面露难色,眉目微蹙,拿起的玉筷又缓缓放下,抬眼看向一直未话的钱南新。
那双眸子里,透着复杂的神色,似是厌恶,又透着几分怜悯。
钱南新不敢与王妃对视,因为她猜不透,猜不透这王妃心里在想些什么?
“年儿这婚事,本就是王上御赐,现在就看王上是否”德慧欲言又止。
桌上氛围一瞬冷凝,一旁的谷云熯横了一眼苏锦昔,见苏锦昔一副犯了错而不自知的模样,便生气的用手推搡了几下苏锦昔的身子,望他缓解下此时的气氛。
只是苏锦昔哪里是不知道自己犯了错,他这般亦是故意为之。
几日朝会下来,众臣子皆是向津南王禀报各边境之城如何抗衡边界之国的入侵?如何在各项战役众大获全胜,得了民心不,还让那些虎视眈眈的周边国心生怯意,暂且不敢妄动!
这些人盲坐在高位之上,坐观边境连日烽火,耳听远方战事捷报,却从不提及津南国内形势如何?
自明堂四言之言安一支复苏,朝堂便派人前往瑞安城暗查,这津南王到底在担心什么?
原先的钱家只是言安一支里的一个的暗宇,自钱义安的父亲钱渊自缢身亡之后,钱家作为暗宇的身份便已销毁,怎得这次又牵扯上了。
虽钱义安作为商人已是家缠万贯,在瑞安也算的上是呼风唤雨的厉害角色,但即便如此,一个大家族却在一夜之间置于大火之中,全家老上百人烧于殆尽。
闻讯不及的裴知县与他一同赶往钱家时,火势已然凶猛,根本没法进去扑火。
而先前进去铺货的街坊亦被这凶猛的火势步步逼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宅院,默默听着宅子内哀声不断,鬼哭狼嚎的凄惨求救声。
这火来的太过蹊跷了,不像是一般打家劫舍的盗贼所为,倒像是早有预谋,且一心想置钱家于死地的凶狠之人才会干的出来。
这冉底是谁?
是提前出了家门,是为二哥裴骋践行的二夫人?
是被钱管事救下的大少爷钱予安?
亦或是眼前这个三更半夜前往义庄重检婉儿尸体的大姐钱南溪?
还是
苏锦昔抬眸看向坐在对面,面露难色的母妃,面色一冷,心中不免有些怀疑,难道这又是那老家伙的主意?
钱家失火案已过数日之久,到现在都无任何进展,似乎朝堂有意在冷静此事。
这其中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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