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果然山,钱南新这才想起丢在修罗庄的宁儿。
“宁儿还在修罗庄呢!”
看着前面疾步前行的某人,钱南新紧步跟上。
果然山的夜极为静谧,猫头鹰发出低沉的咕咕叫声,在这乡野的山间道上,偶然传来几声叫声,也瘆饶很。
好在前面有个人陪着,不管这人是出于好心,还是有其他想法,在这孤立无援的地方,钱南新唯有相信前面的男子。
“她不会有事的。”苏锦年未转身,轻车熟路的走在山间道上。
“可是,若是她被抓了,那不就暴露了我们两人了吗?”
“他应该不会轻易拿我们两人问罪,毕竟在他心里应该早已知道了谁是杀害贾氏的凶手。”
眼前谷云珩口中的他讲的应是裴煦,听他的意思应该早就知道了自己是被误会的,亦或者是他已经知道害了三娘的人是谁?
不然,他不会裴煦已经知道了谁是凶手。
“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了谁是凶手?就连今日会出现在那个所谓的义庄,亦是为了确认下自己的想法。”忽而钱南新驻足,黑衣临风曳扬,面色一沉,问道。
寒风乍起,拂过树丛,顿时静谧的山林,起了涟漪,耳畔沙沙声萦绕回转。
苏锦年亦停下脚步,举目看向山中微波起伏的树丛,迎风转身,一身玄色长衫随风翩跹,耳际散发虚掩淡漠容颜。
“我不是,你会相信吗?”
“不会,你一定知道些什么?”
听罢,苏锦年未回应,便又转身继续前校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你告诉我啊!”
钱南新追了上去,她担心一旦错过这次追问,那她便永远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将苏锦年拦在半山道间,钱南新双手一张,道:“是不是婉儿并非是杀害三娘的凶手?”
此时的苏锦年亦不知道如何应对钱南新的追问,若有没有查到蛛丝马迹,定不是真话。
这几日风里来雨里去,寻了大半个瑞安城,理清了许多关系,这才有了些眉目,可是当他将目标锁定在婉儿身上时,她却在三夫人身前住的溪庭院前自缢身亡了。
虽然遗书上道出了一些隐情,但他始终不相信婉儿是畏罪自杀,今日看了那尸体,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自杀的,可在苏锦年看来,这却极为的不寻常。
据查婉儿自行于江湖,其父母底细不详,只知道她的母亲并非在瑞安城,而是住在世城,一个离羌国极为接近的地方。
“你过,三娘他们极有可能是羌国人,三娘是个受宠的妃子,而鸣瑞弟弟亦是最有可能继承国主之位的王子,他们被争权的王叔赶尽杀绝之时,逃到了世城,遇到了我的爹爹,所以才得以获救。”
钱南新之前还有些不信,毕竟这种巧合之事,怎可能全都发生在她一人周围。
但是最近在知县府衙,花了很多时间理清头绪,从自己无意魂穿到这女主身上,再到遭遇各种暗害,最终被人嫁祸陷害差点入死牢,她都一一理了一遍。
终于还是相信了谷云珩的话,这些都不是巧合,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一牵
“我信了!”钱南新低下头去,道:“所以,你婉儿不是凶手,我相信,你若是二娘设计陷害于我,我亦相信,若是,若是是三娘自导自演一场戏,那我如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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