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裴骋定下期限临近在即,京都忽然派人下来,是协助调查,实则却是在监督着裴煦。
裴煦心知肚明,京都此般作为的用意,但他并不打算退缩,若是自家妹妹真的涉案,他绝不姑息。
身处知县府衙的钱南新虽不清楚现在的瑞安到底如何模样,亦不知道京都已派人下来协查,只知道若是自己的计划进行的顺利,今日裴煦应会提审自己。
秋日的清晨,雾气还未散去,知县府的庭院已有衙役勤快的清扫昨夜凋零在地的树叶。
钱南新身披一件轻薄长衫缓步走在庭院径,青卵石铺就成的道两侧是两排及人腰身的灌木树丛,青黄相间的树叶上一点点露珠晶莹剔透,着实可人。
压抑几日的情绪,也在此时得以化解,钱南新抬手看着手背上不知何时沾上的露水,在瞧见那一瞬飞入半空之上的青鸟。
钱南新微微一笑:“无意露水沾轻袖,飞入花黄惊鸿面。”
这诗不成诗,词不成词的堆砌之语登不得大雅之堂,只得是自娱之时的消遣而已。
可是钱南新的自言自语竟入了某饶耳里。
“看来你在这儿过的很是惬意!”这言语里捎带些讽刺意味。
不用转身,只听声音,便知来人是谁:“谷将军这么早到知县府衙,就是来讽刺戴罪之身的疑犯么?”
“哼恩,那也得看这疑犯值不值得我冒险闯入知县府衙。”这话中听,惹得钱南新起唇得意一笑。
“看来,谷将军待人还得看与那人有没有交情呐?”
“废话少,来这里一趟不容易,不与你多扯一些无用的!”他的脾性还真是难以让人琢磨。
“那将军来知县寻我这个疑犯有何指教?”见对方已无耐心,钱南新便也识趣的不在消遣他。
“从昨日开始,整个瑞安城就传着一些有关三夫人案子的闲言,这不会是你传出去的吧?”
钱南新听罢,面不改色的转身,正眼看向虚掩在重重迷雾下那一身素黑锦衣的男子,道:“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是你,那就解释了为何流言是从宅子里传出来的,不是你,那就明那真正杀害三夫饶疑犯现在就在宅子里,且还希望这事儿越闹越大。”素黑锦衣男子向前一步,与钱南新近在咫尺之间,道。
“是我又不是我!”钱南新给出的答案,扑朔迷离。
“你太胡来。”此时的苏锦年,哪能知道钱南新的真实想法。
“你不是一直相信我并非是杀害三娘的凶手吗?怎得,现在又开始怀疑我了吗?”钱南新仰面,看向身形消瘦的男子,心中却是一惊。
迷雾渐渐散去,露出一面裹黑布的男子,从露出的疲惫双眸可以猜得出,他这几日过的并不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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