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略显冷清凄切的瑞安街头,一行人匆匆奔走,掠光斜影而过,一行人停在了一处偏僻胡同内。
从胡同深处,缓缓走来一黑衣人,随后跟着一轮椅,轮椅上坐着白眉须发的男人。
“主上!”
一行人见到来人,便齐齐单膝下跪,抱拳作揖唤道。
“来瑞安数日,可曾有什么发现?”轮椅上的人未话,开口的却是立在轮椅之前的黑衣人。
“禀主上,已经查实瑞安钱家的确藏着羌国逃脱的云哲王妃,而所谓钱家的二少爷亦是前羌王的遗腹子。”其中之人禀奏道。
黑衣人听罢,转面看了一眼轮椅上的男人,见男人依旧低垂面,便又下了回头询问:“即以查出实情,为何还许少主踏入钱家?”
此话一出,跪在下方的一行人皆低头不语,不知如何禀奏。
“此前少主在果然寺接到主上密信,让少主接近钱家,少主可能是因此密信,而”
“胡,主上何时传书给少主的?”黑衣人大怒道。
“这?当时锦昔王爷也在场!”为首之人,斗胆回禀。
站在轮椅前的黑衣人听罢,未被黑布遮住的双眉紧蹙,眼色一凌,到底是谁假借了主上的名义给少主去了信件。
难道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转眸余光瞥向后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暗暗思量,难道真的是这老头子去了密信。
可是,当初他不是不允许少主接近钱家吗?为何现在
不对,以他对主上的了解,他定不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亦不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主上!”迟疑之间,黑衣人转面唤道。
只见,轮椅之上的人抬手示意,阻止了黑衣人继续询问,最后转椅回头,独自手推椅轮朝着黑暗身处行去。
真是奇怪,自数日前主上从津南王那儿出来之后,便甚少言语,所有号令皆由书信下传。
他曾命宫中太医前来诊治,不想太医回复,王爷并不大碍,只是偶感风寒,伤了嗓眼,不得话而已,待到风寒之症治愈,就能话了。
太医这等胡话,骗骗那些妃嫔倒是可以,怎可能骗得过他呢?
黑衣人转身看着下方依旧端正跪拜着的一行人,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可一行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动身离去。
这让黑衣人觉得蹊跷,便开口询问:“有何事?”
那些人好似还在犹豫些什么,终还是为首之人吞咽几口口水,低头禀报:
“在调查瑞安钱家之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钱家大少爷最近几日与裴家少爷来往密切,并且裴家少爷又与和家大少爷来往密切,这三人之间好像存在着某种道不明的关系
前几日探得,钱家大少爷偷了自家爹爹的玉章偷偷将自家一间茶室转卖给了和家,这事儿好像到现在都没有传到钱家老爷耳里。”又一人进言道。
这种事儿并不能明什么,对他们来毫无意义,毕竟商贾之间的暗斗,他们是无权插手。
但在他看来,依旧觉得有些蹊跷,难道瑞安真的要来一场腥风血雨?
“如今,少主过的怎样?”来了瑞安,怎可能不提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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