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义安的夫人谷氏,是津南王名将谷兴羽的女儿。
当年谷家侍奉津南王,因忠孝清廉而被津南王赐予羽王侯的身份。
而钱义安之所以能迎娶谷氏,应是当年其老父亲的身份,
老父亲钱渊是明堂四言——言安一支的分支,掌握着瑞安大大小小各大商行的命脉,拥有一小纵势力。
当年刚继承王位的津南王被小人进了谗言,而怀疑钱渊有吞并其余三言世家势力的野心。
故而一道圣旨下来,将自己的心腹谷兴羽之女谷千浅下嫁于他。
用谷家兵权遏制钱家日趋壮大的商势。
王君之心,昭然若揭,但当时的老父亲钱渊为了表清白,为津南王分忧。
便在自己儿子大婚前三天,以一条白绫作了自我了断。
从此明堂四言——言安分支的势力便大大削弱。
钱义安从那以后便没有再接受任何有关‘言安’分支的讯息,好明堂四言中‘言安’这一支已从津南国消失不见。
这当然是钱义安的猜测,若是自家女儿钱南溪的婚事与十几年前那场谋乱有关联的话,他应要及早提防。
毕竟这宅院中还隐藏着另一极大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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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翠院的暮夏,暑热还未完全散去,即便几日前还下过一场暴雨,折断了几颗树木的枝头,都未能解了这热气。
午时已过,偶有微风拂拂,院中鱼池岸边一棵柳树倾斜身姿,垂长的柳枝掠水而过,好不惬意。
钱南新搬出青竹藤椅,安置在假山旁的树荫处,又使唤一女婢从厨房那儿拿来些冰镇的瓜果。
自己则舒坦躺在藤椅上,耷拉着双腿,惬意闭着双眸,寐着。
“小姐,教书先生在前院瀚宇堂等着呢!”
宁儿待钱南新午膳用过之后,便没了身影,她回来的这些日子,宁儿好似比之前要忙碌很多。
“小姐?”见自家小姐依旧闭着眼睛,宁儿便再次轻声唤着。
“知道啦,昨日爹爹说了,今日会有教书先生来。”钱南新耷拉着双腿,又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宁儿侧躺着。
那晚,爹爹说了婚事的事情,钱南新知道自己定是无法摆脱这门御赐婚约。
瞧爹爹的意思,好像这其中有些什么说不出口的隐情,只是爹爹不愿说,她也不想追究。
那所为的平川王府的小王爷是何许人也?
她也不知,也不想打听,只希望现在能早点离开这个家,或许那时候的钱南溪也是如此想着的。
离开家,离开这个身不由己的家!
只是在离家之前,她必须学会认识这里的字,顺便习得一些武艺保身,不然在这里若是被骗了,或者被伤害了,她一人定是无法脱身的。
故而她向爹爹提了要求,在瑞安觅得良师教她习文断字,寻一师父授她防身之术。
理由便是,既要嫁入王府,便要身怀一技之长,王府内即便有王爷恩宠,护其周全,但也怕有心人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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