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的是茅屋之前的主人是个猎户,匆忙离开时,并未打点全部细软。
留下的药膏里,有去腐生肌的药草,田七粉,白芷片等,内里也有几贴膏药
和年欢仔细一瞧,这些都是些助于伤口去腐的膏药啊。
心中不免一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只是这药草疗效慢,身为医师,和年欢也深知自己这次恐要多遭些罪了。
幸好,钱南新照顾和年欢十分上心,一日夜的湿布去热,及时去除腹部冒出的脓水,让钱南新着实吃力。
是夜,烛火伊伊,西周安静异常的茅屋!
躺在床板上的人儿一直很安静,唯额头有汗,面露痛楚之色,让人知道他正经历着极为难熬的病痛,却从未发出一声痛苦唤吟。
“何必这般忍着,要是疼的话,叫出来或许舒服些!”钱南新一边擦拭着和年欢的额发,一边宽慰道。
“无事,只是想使些力气,不过看样子毒性还未过去。”和年欢闭着双眸,忽而出声。
原本安静异常,连就虫鸣声都已消失无影无踪的夜晚,和年欢的突然出声,着实吓着了钱南新。
“你还真是会挑时间醒过来。”钱南新拍着心口,平复下方才心一颤的窘局。
“在下并非有意吓着姑娘,让姑娘受惊了!”
和年欢微微睁开双眸,依旧毫无血色面容更显憔悴,歪头看向背对着烛火站着的钱南新,一瞬失神。
燕燕轻盈之姿,漫漫入目之影,皆是一副美人入画,仙子落凡之景象。
想起昨日在街头环抱钱南新时的景象,那娇娇软糯的身骨,心口便又是一颤,这到底是为何?
“怎么了?”见男子睁了眼,一直看着自己,有些奇怪。
“敢问姑娘芳名是否叫钱南溪?”和年欢转眸,避开钱南新的视线,问道。
定是那少年怀恨在心,跟这人发了牢骚,今日他要是敢回来,绝不会轻饶了他。
想起少年临走时淡漠厌恶的模样,钱南新就来气,不过是被退了亲事,难道有这么难堪吗?
“我是退了他家的亲事,但那也是万不得已,两个人连面都未见着,怎么能在一起呢?”钱南新生气。
和年欢听罢,知道眼前的女子将苏锦年与自己混淆了,虽不知为何会混淆,但现在的他不愿意戳穿。
一旦戳穿,自己会不会真的和这位钱小姐断了联系。
“姑娘应是误会了,他应是为别的事情烦心。”和年欢浅笑回应。
“作为一个男人,如此小心眼儿,你怎么能跟他处的这般好,莫非......”钱南新伸手托腮,略有所思。
“呵呵,咳咳!”和年欢浅浅咳了几声,道:“我与他相识也不过三月有余,对于他的为人也不是清楚的很,姑娘若有顾虑,为何不自己问问去?”
他说自己是平川王府的小王爷苏锦年,他说与他结识的目的是为了那本《和氏医录》。
神秘如他,让人难以捉摸,原本可以放弃身处险境的自己,逃脱升天,为何还要带着他这个累赘,让自己置于险境之中,真是个谜一样的男子!
津南国都城-崇明城。
一匹骏马飞驰在空寂的青砖道上,马背上的人儿一身黑衣,面色冷峻的朝着皇城方向奔去。
随在其后的几个身影在苍穹夜空,伴月飞驰,身形矫健如鹰,动作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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