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疑问道:“可是,夏家的产业多少人在暗处虎视眈眈,百里姑娘继承未必是件好事,百里氏也不缺这些银子。”
他虽然不赞同竹之所言,但还是说:“此事倒无碍,那位金堂主替她处理的很好。夏老板闭眼不过半个时辰,他便将夏老板的尸身火化,并不许他家那位小姐去夏家的灵堂。为的是什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带有月形弯刀伤口的夏家其他人的二十几具尸身早已被安国公府在平阳城处理了,夏老板身上的伤口便成了安国公府心头上最后一根刀刺,如今这最后的刺已然被连根拔起,即便日后此案又再被提及,没有尸体这样的铁证,安国公府沾不上这滩淤泥。烧毁尸体,便是让安国公府安心!
不让百里去夏老板的灵堂,便是为了摘清百里同夏家的干系!夏氏是同百里氏交好,所有事情由百里门出面,告诉所有人,夏氏将财产留给百里,不过是看中的两家交情。
他又淡淡道:“夏家这件案子上,百里门倒确实没有亏待他们家这位小姐。”
竹道:“昨夜,我倒是还听见一桩好玩的事情!金无名送来的那个百里门叫雪凝的丫鬟,特地将咱们府上那个小彤拉到角落,说她们家小姐着实毫无酒量可言,只是她自己却不知道。叮嘱小彤,往后若是府上有宴席,定要记得将她家小姐杯子里的酒换成泉水!”竹笑道:“你们说好笑不好笑,竟有人喝了些许年的酒,却不知自己竟喝的是泉水!”
“噢?”他有了兴趣,竹果然不负他所望。
“那雪凝说她们家小姐,其实只喝过一次酒,那还是她八岁那年,不过是区区一两天香醉,她便醉得不省人事昏睡了足足一日一夜!她家门主觉得酒量这种技能要么与生俱来,要么便要靠后天一海一海的酒练出来的。大约知道自家女儿逞强的性子,又觉得酒多伤身,便下令瞒住了她醉酒的事情。那时候,她才八岁,喝了便醉倒了,哪里还记得酒在嘴里的味道,只用将她盛酒的器皿泡在酒坛子里沾些酒气,让她闻得到味道便当真以为是酒了。那雪凝还说,她家门柱下令,石湖山上但凡有她家小姐在场的宴席,那酒席上的酒都会被心照不宣的换成泉水。可谁愿意去那酒席上喝那泉水,久而久之,那位百里姑娘便果真成了石湖山上的一代酒后,素来自称千杯不醉,万杯不倒!后来,她愈发张狂,百里门主大约是怕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便以女子纵酒有失体统为由,下令让她禁酒,尤其是不许她在石湖山以外的地方碰酒。可见,逆风这个师父,对女儿也足以宠溺了。”
原来如此,难怪昨夜她的那份自信并不是装出来的!不过,这小女子对夏家的事情果然豁的去身,连自己父亲下的禁酒令都违背了。
为了她一个人的事,变向禁了整个石湖山人的酒,看起来确实宠溺。只是。。。。。。
逆风见他不语,嘀咕道:“普天之下,大约也只有主子一人觉得百里姑娘可怜!”
他冷哼一声,不阴不阳道:“这位大小姐,她久居石湖山,可江湖中的流言却不断,为何她的名声在江湖上这般臭名昭著,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逆风皱眉道:“如此说来确实奇怪,百里姑娘并不常出石湖山。”
竹道:“莫不是因为她家那位二夫人?听说她们水火不容,许是沐氏的造谣?”
薛少爷道:“上官家的那位小孙女,你们可曾见过?那位姑娘的性子可都在脸上写着,仗着上官家的风光,谁都不看在眼里,张扬跋扈得很。那丞相府家的后院可也从来没有冷清过的,但你们可曾听闻过坊间流言有一句是关于那位上官姑娘的不是?”
逆风道:“那不过是仗着她家爷爷上官麒!谁敢背地里议论她的不是!”
他淡淡笑道:“难道你家那位师父就不是江湖中的第一人吗?说那小女子的流言有哪一句不是在江湖中传开的。”
逆风木讷道:“主子是何以?江湖中的那些流言难不成还是。。。。。。”
逆风还未说完,却听见有清脆的女子声音响起。
“薛少爷好!”
他抬眼望去,见一玲珑女子被两个侍女一个嬷嬷拥着,远远向他欠了欠身子示意,她手持纨扇,神采飞扬,款款而去。
他微微回礼示意,瞧着那女子款款而去的背影。疑道:“她是谁?”
竹道:“她不就是梁府的那个庶女六姑娘吗?太傅府同梁府不断交十几年,少主自然不晓得她。”
他微微挑眉,确道:“那为何你知道?”
竹不再回答,他知道,他已经离开了。这个竹,一旦心虚便溜之大吉。他黑眛深邃,那位梁六姑娘去的放心,正是水榭。
逆风道:“她便是梁六姑娘?”
“你也认识?”
“属下听府上门房说,那日百里姑娘被京兆府带走,来禀明太傅的便是这位梁六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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