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云骑着踏风马,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拎着一壶老酒,老酒很浓烈,浓烈到秦寒云有些上头,连日的赶路秦寒云终于有了一丝的疲倦,可秦寒云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尽快的赶往天启城,因为那里不光是自己的家,还是天启帝国的根基。
夜如墨,月高悬。
秦寒云借助月光终于看到了天启城的轮廓,看到天启城秦寒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里就是他长大的地方,也是自己避风的港湾,所以自己绝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它。
由于情况未明,所以秦寒云也不能贸然进去云湮城,只能先进入清云山然后再进去皇宫之中,经过了长途的跋涉秦寒云终于进入了大山之中,然后顺利的进入了皇宫,其实秦寒云不知道的是他所进入皇宫的那条路早就有人把守了,只不过秦寒云没有发现有人守卫而已,所以当秦寒云进入皇宫的那一刻秦天行就已经知道了。
秦寒云绕过了皇宫的守卫,进入了自己的清枫苑,而此时的张君贺则是一直守护在苑中,替秦寒云打理着他的住处。
“谁?”张君贺大喝一声,然后朝着秦寒云一剑斩下。
只见一道剑光闪过,斩落一地红花。
秦寒云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也是十分的震惊,看来自己走的这些日子张君贺的修为又精尽了不少,怕是已经达到了武尊级别。
“干什么呢?是我。”秦寒云一跃来到了张君贺的身边。
张君贺借助月光终于认出了秦寒云的轮廓:“原来是殿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君贺收回长剑,拱手问道。
“刚回来,现在情况如何?”秦寒云有些紧张的问道。
“情况不是很好,现在赵天霸和秦东阳所率领的六十万叛军正向帝都赶来,而我们另外的六十万大军正在抵抗着奉天和东阳的百万大军,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张君贺脸色凝重的说道。
秦寒云听到秦东阳的名字心中也是一沉:“我大哥叛变了?”秦寒云难以置信的问道。
“军报是这么说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张君贺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帝都现在还有多少兵力?”秦寒云沉思道。
“应该不到十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只要守好殿下的院落就好。”
“唉!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可是即使我回来又能怎样呢?”秦寒云长叹一声,有些自嘲的说道。
“殿下辛苦了一路,还是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的话明天可以去问二殿下。”张君贺看着秦寒云疲惫的身影有些心疼的说道。
“也好,现在忧虑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说吧。”秦寒云说着就朝自己熟悉的床铺走去。
“君贺,有劳你替我守夜了。”秦寒云淡淡的朝门外说道。
“殿下说的哪里话,本就是分内之事。”张君贺看着天上被浮云遮住的明月说道。
夜已深,而这座偌大的皇宫里又有多少人彻夜难眠,就连平时最繁华的帝都此时也鸦雀无声,连夜市也已取消了,就连最繁华的青楼也无人光顾,只因天启城马上就要成为战场了,所以有些人早已逃离了帝都,向北方避难了。
秦寒云躺在床上也是难以入睡,经过一路的跋涉终于到了云湮可秦寒云并没有心安,其实从小时候起秦寒云就无心朝政所以家国大事都压在了楚天歌的身上,而秦寒云从小就表现出了极高的修行天赋,所以秦无渊也把对他的注意力放在了修行上,可秦寒云虽说不问朝政可并不代表他是一个军政小白,有些事他只是不想问罢了。
还记得当年自己的父皇为了稳住奉天和东阳两国就想出了和亲的对策,想到这里秦寒云脑海之中又想起了当年的画面。
那日秦无渊高坐玉座,楚昭月坐在一旁,而自己的姐姐则是独自一人站在殿下,显得特别的无助。
楚昭月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开了口:“陛下,除了和亲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秦无渊狠心没有看向自己女儿微红的眼睛:“没有,你也知道四大家主蠢蠢欲动,内忧不除,外患难平,只有先稳住一方才有余力应对另外一方。”
楚昭月听了秦无渊的话沉默了良久也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默默地流下了一滴清泪。
秦惜月虽然双眼通红可是依旧拼尽全力不想让眼中的泪水落下,就在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少年依旧一身黑衣与以往不同的是少年的一双眼睛是如此的犀利,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心。
秦惜月在哽咽中喊出了一声:“小云。”
而少年并没有因自己姐姐的声音而止步,一直走到离秦无渊十步的距离才停止了脚步,然后双眼直视秦无渊没有遵循应有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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