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皋说,“是,我们刚交了学费还没用完呢,这怎么回事啊?”他知道八成没出什么好事,不然阿姨也不会是这幅嫌弃的表情了。如果这时候说他们是张悦的朋友,绝对什么也打听不出来。
“咳!我就知道,人渣办事就是这么办。”
“你这是什么意思?”沈袅袅有点生气。这次她无视了周鸣皋的眼色,直接问了。
“就这家琴行的老板,和学员谈恋爱呀。那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姑娘!而且老板自己都是有家庭的人了,女儿都三岁了,你说这人啊不要脸起来,可真是可怕。”阿姨说完了还觉得不够似的,啧啧了好一阵。
张悦在沈袅袅心里的形象一直是很好的,她当然不信这阿姨的话。“怎么可能?你就这样空口无凭地造谣?”
“我造谣?小姑娘,就前几天,人家老板娘来捉奸了呀,闹得沸沸扬扬,这一片就没有不知道的。要说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们自己做了,这不,也没脸出来见人了,店都不要了。”
沈袅袅又惊又气,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她自然没了心情再和阿姨多说,又固执地拨起张悦的电话。周鸣皋则是在一旁对阿姨说,“谢谢您了阿姨,我们再联系联系这个老板吧。”
“行,那你们慢慢打电话吧,估计他也不会接了。”阿姨说完以后摇了摇头,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阿姨走后,沈袅袅又站在这琴行门前打了很久很久的电话,周鸣皋也就这么陪她站着。可是直到她的手和鼻尖都冻红了,手机也因为长时间处在寒冷的环境中掉得快要没电,她的电话也没能接通。终于绷不住情绪,她蹲在地上哭了。
周鸣皋没出言安慰或者劝阻,只是上前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任由她发泄。
虽然没能像预想中那样让她开心一下,但是歪打正着地让她发泄出了情绪,也总比闷在心里要好。
那天的后来,张悦把周鸣皋没用完的学费从微信推给了他,然后就把他删了。沈袅袅的学费已经用完了,所以即便她发了不少并不过激的疑问给张悦,他也没有和她说话,甚至还在收到她的信息后直接拉黑了她。沈袅袅很不解,她问周鸣皋,“我和他不是朋友吗?为什么我问他了他都不和我解释一下?”
周鸣皋心里当然明白,张悦做得出那种事,当然也不会真心把沈袅袅这样的小女孩当什么朋友,说不定是下一个猎物罢了。别说袅袅,就连他之前都把张悦当成不错的人,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
但是他当然不会就把这些残忍直白的话直接说给沈袅袅听。
虽然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可以被称作小女孩的年纪,但是在这时候的她眼里,世界仍然是美好的、简单的,他不想让那些肮脏的事情入她的眼。虽然总有一天她不得不长大,但只要是他能护着她的时候,他就不想让她看见太多黑暗。
于是,他只是回复她说,“大概他只是不好意思面对我们,或者不想破坏在我们心中的形象吧。”
在琴行的那个群聊解散以前,周鸣皋又点进去最后翻看了一下。他看见那个名叫李鑫源的女孩把头像换成了黑色,心里就知道她大概就是那个和张悦恋爱的女孩。他点进她的朋友圈,看见她陌生人可见的十条动态中只有一条都是她总结好的对张悦的控诉,写着他是如何骗她自己没有家庭的、又是如何在事情走向不可控之后抛下她的。字字悲切,如同泣血。
周鸣皋叹了口气,一不小心点了退出。再想去看时,那个群聊已经被解散了,他也再没有途径去看见李鑫源的动态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