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无衍沉声应下，一扬手，灵雁的手臂就抬了起来。

掌心一痛，一小缕鲜红的血液从掌心流了出来，在半空之中凝聚。

墨玉一见到那鲜红的血液，双眼立马从水洗的碧蓝变成了赤红色，紧盯着灵雁的手心。

它狂暴的呲着牙，腮边的长毛都竖了起来，近乎疯狂的朝着灵雁扑去，一边张大了嘴准备撕咬下去。

凌无衍另外一只手轻挥，灵雁身旁出现了一个无形的屏障，挡开了墨玉的袭击。

在血液凝聚成一个果子大小后，凌无衍将血液收入袖口中，灵雁掌心的伤口以目可见的速度，迅速结疤。

凌无衍又抬手，搭在墨玉头顶上，没过一会儿，狂躁不安的墨玉就渐渐平静下来，闭上了双眸。

凌无衍对灵雁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墨玉留给你，外面那群低级妖类是进不了这里的。”

灵雁看着墨玉，皱着秀眉，“你把它带走行不行？我只要小蛇。”

“不行。”

“……万一你们都走了，我被墨玉吃了怎么办？”灵雁捂紧了手腕上的小蛇，就是舍不得松手。

“你身边已经有结界保护，它近不了你的身。”

凌无衍看着灵雁手腕上的小蛇，小蛇也正抬着脑袋看着他。

几万年的默契，让一魔一兽之间不用多言，就知道对方的想法。

“嘶嘶——”

小蛇吐了吐舌头，眨眼之间就从灵雁的手心溜了出来。

小蛇很快就变成了大蛇，在半空中盘旋着，首尾相连，圈中的空间变成了一处漆黑的地方。丝丝不适的气息，从里面散出。

凌无衍临时起意一般的想法，小蛇竟然这么配合。

灵雁心里隐隐觉得这件事和她的血液有关，再者说，她也没有阻止凌无衍和小蛇的权力。

她依依不舍的看着小蛇，道：“小蛇呀小蛇，你要记得快点回来哦。”

深绿色的眸子轻眨了一下，算是回应。

凌无衍消失在那黑暗之中，小蛇的龙尾也完全进入黑暗里时，那不适的气息瞬间消失。

一旁的墨玉睁开双眼，眼睛又恢复了平静深远的碧蓝色。

“呼噜呼噜！”

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墨玉又高兴的发出鸣叫。没有凌无衍和小蛇的阻止，它兴冲冲的扑向灵雁。

灵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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