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拍打着支离破碎的玻璃,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它击穿。
小女孩跪在木屋外,身后的血被雨水浸了个透,鲜红的,狰狞的,她抿着已经苍白得无力泛起血色的唇,肩膀轻轻抽动。
她不敢放声大哭了,她怕那个男人又再一次提着木棍走出来,拧着一张骇人的脸庞,一下又一下抽打她。
木屋旁边的柴房里,还躲着以为小女孩,光着伤痕累累的脚丫,蜷缩在柴堆里面,咬着指头紧紧盯着吱呀作响的木门。
嘭!
木门被人粗暴地踹开,本就拼凑得不结实的木板被这力道撞得碎了遍地。
女孩瞳孔微张,双手抱紧了自己,不住地摇头,唇瓣张张合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声音被笼罩的恐惧吞噬了,一干二净。
“别过来......别过来......我会好好干活的,求求你别.......”
“哥哥!救救我!”
余吟蜷缩在床的一角,忽然瞪大了眼睛,揪着床单,瞪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才缓过神。
雨已经停了。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摸出床头的手机,打开朋友圈,把最近好友的朋友圈全部赞了一遍。
很快,有人发来了消息。
萧礼:凌晨三点,还不睡?
余吟手指顿了一下,点开朋友圈,划到萧礼那一条,取消了点赞。
萧礼:别装,取消了也没有用。
萧礼:再不回信息,我下去找你。
余吟:刚刚做了个梦,醒了。
萧礼:噩梦?
余吟:小时候的事了。
那边静默了一分钟。
萧礼:上来。
余吟:嗯?上哪去,这大半夜的。
萧礼:我家。
余吟:不太好,我一小女子,万一你对我图谋不轨,那可如何是好。
萧礼:我要是对你有什么想法,上次你进我家的时候,就该什么都做了。
余吟:........
萧礼:你哥今晚不在家,对吧?
余吟:你怎么知道的?在我家装了摄像头?
萧礼:刚刚下楼扔垃圾的时候,遇到你们家旺财了,他跟我说的。
余吟套了一件羽绒服,踩着棉拖轻手轻脚打开房门。林致裹着毯子睡在沙发上,电视机还开着。
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光明正大地穿过客厅,坐电梯上了18层。
楼道里没有暖气,余吟只穿了一条裤子,在电梯里打了个喷嚏。
萧礼打开门的时候,正好赶上余吟的第二个喷嚏出世,劈头盖脸就是一声响亮的哈啾,他往后退了半步,拉住她羽绒服的拉链拽进了屋。
“也不知道穿多一点,感冒了怎么办?”
萧礼穿了宽领黑色家居服,比较宽松的款式,却让余吟盯着他的锁骨盯了许久。
“家里不冷,没想到外面还降了几度。”
萧礼接过她的羽绒服随手挂在了玄关的挂钩上,把人提到了茶几边上,上面放着一杯热牛奶,还冒这白汽,是刚热好的。
“给我的?”
“难不成这还有别人?”
“我想喝热咖啡,提神。”
萧礼舌头顶着腮,扫了室内一圈,道:“没有咖啡。”
余吟从茶几下面摸出一罐咖啡豆,眸子睁得溜圆,问:“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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