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礼把练习册翻了个页,平淡道:“没考好,错了一道。”
“萧同学,这本练习册你已经快刷完了。”余吟坐在萧礼旁边,看着他入了魔似的翻了一页又一页,慌了神。
萧礼停下笔,抬起眼皮子,问:“你要写?我送你一本新的。”
“不要。”余吟把水递到他面前。
“我不喝水。”
“麻烦帮我拧开,我要喝,谢谢。”
“.......”
萧礼按下圆珠笔笔头,帮她把瓶盖拧开,不耐烦,“还有什么事要干的?厕所要不要也帮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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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天空阴沉。
华信门外还是像往日那样,热闹,人来车往。
人群中最显眼的,莫过于紫色挑染的飞机头,叼着一根香烟,白色帆布鞋的后跟被他踩平了,一只脚放在黄黑相间的石墩子上,一副大哥姿态。
校内不断有学生向外涌出,撇了一眼飞机头便立马转移视线,和身边的同学议论两句快步离开。
飞机头眯着眼看着出入的学生,无意间瞥见裹着羽绒服的身影,蓝色的,他立马掐掉了烟头,就连姿势也站直了,板起刚刚还拽上天的脸,对着来人恭敬地喊了一声:“吟姐好。”
羽绒服宽大,扣上帽子完全看不到路了。
余吟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拉起被萧礼压下来的帽子,见了面前这个上身裹棉衣,下身依旧穿着九分裤,露脚踝的男生,有几秒恍惚。
“你是.......附中的马同学?”
“吟姐,你还记得我?”
“不记得,乱蒙的,隐约记得好像有这么个人。”
“我们记得吟姐您就行。”
萧礼将马毕从上到下扫视一遍,最后视线停在男生的发型上,直言道:“兄弟,你这发型挺有个性。”
“马桶盖剃成了飞机头,头也洗了,还不错,来找许埋?”
余吟缩在羽绒服里,嘴上却用着大佬口吻,有那么几秒让萧礼觉得这个人才是大姐大,就差拍上对方肩膀,来一句:“抽烟不?”
“不不不,我们哪敢,考试刚结束,在这等兄弟呢。”马毕以及身边的小弟无意间接触到萧礼的眼神,被那浓浓的杀意下退了几步。
吟姐的男人,一定比她还厉害吧!
公交车站旁边停着一辆老旧的三轮车,上面挂着有些破旧招牌,喇叭里面循环着沉厚而响亮的声音,“卖板栗,卖板栗,刚出锅的糖炒板栗,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
“乔治,吃不吃板栗?”
“........”
“你这性格,这要是哪天跟女朋友分手了,你是不是得自闭——?”
“不吃。”
“没问你,我想吃。”余吟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
“........”,萧礼掀起眼皮子对入她的眸子,迈着步子走向三轮车,咬牙丢下一句,“屁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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