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一点,这样不舒服。”
“不行不行,太紧了,疼。”
“不是这样的,你到底行不行啊,还是我来吧。”
“往这边挪一点,你能不能快点,动作慢吞吞的,现在才戴到第三只。”
“我是第一次,你能不能体谅一下。”
!!!
第一次???
可怜的民乐和管弦小朋友,刚到琴房门口,就听到这么一段对话,顿时想入非非,个个像一根木头似的站在门口,没有一个人敢开门打扰副队长的“好事”。
“副队有点用力过猛了吧,这么快就在校园里......”
“有点过于刺激了吧,在学校琴房里做这种事情,被发现是要劝退的,没想到我们队长看着一表人才,私底下居然干这种事。”
“我们到底要不要进去,晚了的话要被骂的。”
旁边的女生敲了敲他的脑袋,说道:“你傻呀,这种情况进去不是找骂吗?”
“可是站在这里听,被发现了也会挨骂吧。”
一群人围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脑洞大开,根本停不下来。
咔嗒。
房门被打开了,余吟从里面伸出脑袋,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来排练的么?萧礼叫你们快点进来,不然——”
咻!
不然后面的词还没完,管弦乐团的成员一个个以火箭般的速度夺门而入,在琴房里整齐的站成一列,深深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声音整齐划一:“副队长早上好好,嫂......学姐早上好。”
余吟回头看一眼萧礼,什么情况?
民乐团的成员被这一情况整的蒙了圈,也排成一队,深鞠躬:“嫂......哦不,学姐,学长好。”
萧礼坐在椅子上,实在是憋不住了,扬起嘴角笑得欢:“搞什么呢,一个个的这么严肃,现在没到训练时间,把学姐吓到了怎么办,赶紧道歉。”
“学姐对不起!”
又是一个深鞠躬,待起身后,队伍变了个样子,大家你哄我闹就这么散开来。
“副队,高一一检的卷子我们有些题目不会,又没记老师联系方式,您看......能不能在群里讲讲。”学弟狗腿地跑过去,递上萧礼委托他打包的两份面条。
萧礼虽然平时训练严肃了点,但是私底下还是很平易近人的,队员们都知道,萧礼心情好的时候,无论怎么和他开玩笑,他都不会生气,但只要他在训练时微微抬一抬唇角,那就有大事要发生了。
可想而知,刚入学那一个星期小可怜们究竟是怎样度过的。萧礼因为输掉竞赛,心情极度糟糕,整个管弦乐团包括队长也笼罩在巨大的阴云之中,队员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了副队长不高兴,这样的状态就这么持续了一星期。
庆幸的是,萧礼大部分时间里心情都是美美哒。
“行,晚上把题目发在群里。”萧礼笑着应下,提着袋子,叫上余吟到门口吃面去。
琴房位于一憧西式建筑内,站在走廊上一眼望去,满目橙红,一位白衣少年奔跑穿梭于枫林间。
“怎么不穿私服,这都周六了。”萧礼把空碗放在一边,打了个饱嗝。
余吟依旧穿了一身肥大的校服,不同的是把及肩短发扎成了一条小尾巴。
“你没说,我还以为到学校都要穿校服。”余吟低头慢吞吞地吸上一口面条。一条居心叵测的姜条隐藏在面条中,让余吟呛得满脸通红。
“真是上课睡觉的乖学生。”萧礼话语带着一些轻讽,不伤人也能活跃气氛,引得余吟发笑。
“我的校服——”萧礼正愁着怎么开口把自己的校服要回来。
余吟昨天不知不觉睡着了,校服未来得及放到洗衣机里,这么一拖恐怕就要忘记了。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言外之意,萧礼你怎么和余吟待在一起。
萧礼没理他,径直走进琴房把蓝色保温盒拿出来,扔给袁彻:“吃完赶紧走吧,我们要排练了。”
袁彻站在余吟身边悠然自得地吃起虾饺,一粒蟹籽粘在了她的唇边。
余吟站在他旁边恰好能见到那一粒蟹籽,觉得好笑,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等等!纸巾?
萧礼皱着眉,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一包纸巾。
余吟见他表情古怪,笑着问他:“怎么了吗?你也需要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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