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宗把两坛酒塞进何六斤怀里,排众而出,口中道:“咦?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奶奶的,这词儿今天总算用上了。“究竟是贼扮兵,还是兵喊捉贼?”
吴满甲看到他回来松了一口气,正要和他解释怎么一回事,杨朝宗打个眼色,他立马明白,装作不认识般看着他。
淮阳帮陈当家的扫了一眼,见他一个人,冷冷道:“两国交战特殊时期,谁不知道淮阳帮得官府征调,检查往来船只人等,识相的少管闲事!”
人围了一圈,杨朝宗大致弄清楚淮阳帮的人也就姓陈的身后十几号,其他大多是看热闹的无关人等。“小弟也是路过宝地,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冯…当家的是吧?你们既然说替官府办差,那可有公文?拿出来大家看一看,在场的可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真要是替官家办差,咱们自然要配合。”他故意念错姓陈的姓氏。
吴满甲心底苦笑,杨兄弟感情是个江湖生瓜!连唬人都不会。哪有自揭路过宝地路见不平的?这些地头蛇就喜欢你这一号的,只怕比他们还横还硬的。
陈当家的果然脸色一沉,“既是路过就夹起尾巴好好做人,有没有公文哪轮到你来查验!别说我没有警告你,命可只有一条!”
杨朝宗走到他们和吴满甲中间,一副闲事管定的架势,冲四周看热闹的拱拱手道:“大家伙评评理,明明是欺行霸市敲诈勒索,却偏偏打着官府的幌子,这不是贼喊捉贼吗?”前世办公室捏笔杆子的,说这话他哪要人教?张口就来情真意切。
围观者大多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知道地头蛇不好惹,但总算还有人见义勇为的“捧场”,稀稀拉拉出声附和。
陈当家的一个眼色,本来围向吴满甲的几个人转而向杨朝宗围过来。“妖言惑众!老子怀疑你们是一伙的,把他拿下送给邢爷一审便知。”
杨朝宗装作害怕,连退两步道:“哪位邢爷?”
淮阳帮一人讥笑道:“自然是本县刑房的邢爷,专治你这种皮痒的白脸犊子!”说完他探手往杨朝宗肩头抓去。
杨朝宗“哦”一声,在那人右手及肩的同时,往前一撞,一声脆响,那人顿时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捧着右手叫道:“断了!断了!”
他同伙都没看清怎么回事?明明他抓别人却喊着自己手断了。不过那嚎声绝对不假,当下不由分说同时抽刀往杨朝宗身上招呼。
对付这种角色,杨朝宗刀都不用,身子一闪一退,轻松避开两刀,顺势弓背撞入一人怀里,那人立马死虾子般躺倒地上。
淮阳帮的人都看出来了,这家伙要么会妖术,要么是个硬茬子。
陈当家的脸色阴沉,喝道:“没用的东西!一起上剁了他!”
杨朝宗看了眼又围了上来的淮阳帮众,还有空笑道:“就属陈当家的最有用,你来!”说时不待他们先动手,从背上去下烛龙刀,刀不出鞘,以刀鞘或刀柄来回疾点,围着他的顿时四个人顿时东倒西歪。
姓陈的一看这架势,抽出长刀一刀疾劈过来。
杨朝宗刚刚足尖放倒一个淮阳帮众,回身刀尖斜挑,正拍在姓陈的刀身上。
当家的果然比手下要硬朗,微一错身沉腕,手中刀贴着烛龙刀看向杨朝宗手腕。
他娘的!就这两把刷子也好意思出来打家劫舍敲诈勒索?还当家的,淮阳帮名字倒是马虎,手艺也忒怂了点吧?
烛龙刀闪电回缩,再以刀背敲在姓陈的刀身上,暗渡一道气机。趁他虎口一震握刀不稳的当口,左脚前伸。
姓陈的反应也算不慢,疾往后退,仍是慢了半分,被杨朝宗一脚撩在右腿肚上,一个踉跄,差点当场出丑。
不等他站稳,杨朝宗趋身抬臂,烛龙刀如影随形“啪”的一声拍在他脸上,终究还是没躲过,姓陈的左颊上顿时留下一道红印。
吴满甲和船上的弘农会兄弟大感痛快,爆出喝彩声。
其他淮阳帮众见老大都只有挨打的份,也不敢再动手。
杨朝宗看着自己的杰作,淡淡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你今天运气好,只赏你一刀背当是小惩大诫。滚吧!”作为在文明“法治”社会混过“一生”的人,杨朝宗不太适应动辄动刀见血、拿人命当草菅的游戏规则。
陈当家的自知武功相差太远,打下去只会自取其辱,见杨朝宗没有接着动手的意思,摸了一把生疼的左脸,狠狠道:“你究竟是谁?有种的留下姓名。”
杨朝宗讶然道:“留下姓名就有种吗?你不是淮阳帮当家的?还想找谁替你出头?邢爷?”书香shux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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