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达大营入口,专责接待带领观边团参观的军中参赞郎早已候在那里。
完成交接,曹破败杨朝宗就赶往戍堡,今天也是他们在戍堡轮值的最后一天。明日起,他们将回到大营,先参加飞云卷小校,然后听候调遣。
老刀把子望过来,杨朝宗点了点头,示意今晚照旧。
曹破败今日心情大好,回头看了一眼“麾下”二十骑,想到从凉州来时五人五骑,当什么现在看来不太算烂的什长,调往戍堡时二十骑,折了殷槐。
后来带着十骑参与居延泽奔袭,又折了几个弟兄,好在补齐了。经过这几月的调教,这二十人和豹骑相比虽然仍有差距,但大致有一战之力了,差在经验、火候和兵器马匹的装配上。
再假以时日,和薛鹤唳的豹骑来个一什对一什的“单挑”,未必没有胜算。后天就要参加小校了,也不用藏着掖着,先给他们一个惊喜。
越想越来劲,曹破败一马当先,大声道:“儿郎们,后天演武,谁给老子丢人,我一刀阉了他!”
熊十二非常识趣的道:“那要是头儿失手了呢?你难不成挥刀自宫?”
曹破败头也不回,“要是老子失手,我会切了你的鸟,给柳下春下酒。”
熊十二大声抗议道:“这他娘的是哪门子的道理?”
柳下春嘿嘿一笑,“老柳我戒酒了,头儿你还是只留着吧,吃啥补啥。”
曹破败哈哈笑道:“这是我的道理,柳娘子,我发现你最近胃口不大好啊。”柳娘子是曹破败送给柳下春的外号,如今大家伙都这么叫。
酉正,曹破败领着自己的二十骑准时到达西宁客栈,他们的任务是保证凤仪书院观边团的安全,不用全镇巡视,只需在西宁客栈周边即可。几个来回,终于等到子时,在老刀把子的掩护下,杨朝宗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客栈后院的柴房。
刚到柴房外,耳中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衣袂破风之声,他还以为是凤东篱来了,还未张口,就看到一道人影快如鬼魅的越墙而过,黑衣蒙面,一阵轻烟似的消失不见。
杨朝宗大吃一惊,不是凤老先生,此人是谁?孟神通就在院外,他怎么瞒过孟伯父的视线?
管他是谁!杨朝宗提刀跟上。
柴房外一面是小树林,另一边是空地,旁边与一间杂货铺相邻,前面是客栈房间和大堂。黑衣人进了客栈?
绕过一条廊道和几间杂物房,客栈两层小楼就在眼前。杨朝宗侧耳细听,心中又是一惊,除了远处依稀的喧闹声,客栈房间内沉重的鼾声和细微的呼吸声竟然全都收入耳中,一丝不漏,这是从未有过的美妙体验。他顾不得心中升起的狂喜,凝神搜索黑衣人的踪迹,但除了这些再无其他声音。
杨朝宗暗自纳闷,莫非那人走了?又或者是凤老先生刚出去溜达了会儿,才回来?那人真要进了客栈,以凤老先生的灵觉怎么瞒得过?
杨朝宗正要往回走,一转身差点惊得叫出声来。
凤东篱就站在他身后几步远,双眼褶褶生辉的看着他,伸手做了禁声的动作。
杨朝宗瞬间明白刚才那人不是他,也果然没有瞒得过他。可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到了身后?自己竟然全无察觉。
“小子,那人上楼了。”
杨朝宗看着凤东篱,一脸震惊,明明就是他的声音!可他的嘴唇闭着一动没动,他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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