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不昧刚要放下帘子,又扭头道:“小军爷……”
曹破败勒马道:“我叫曹破败,在雍州地界,没有军爷。”
雍不昧笑道:“好!好!曹什长,老朽看你们还饿着肚子吧,车上有些干粮,你们将就垫吧垫吧?”
曹破败对老头观感又好上两分,策马前行道:“无妨。”
雍不昧笑着坐回车内,对有些闷闷不乐的秀色美人道:“丫头,兵者,国之重器,不可轻侮。雍凉边军这些年在杨大将军的治理下成绩斐然,隐成宁晷诸军翘楚,可惜这次来,你们怕看不到雍凉边军大校,那可是顶好的风景呐。咦,是谁惹丫头不高兴了?”
车内四人,两男两女,两女均是青春年少的俏佳人,两男则是身子入土快半截的老孺。
除雍不昧外,另一人杨朝宗非常乐意见到,老神棍凤东篱,
“宇文丫头,谁叫你生得这般祸国殃民,师叔我啊要是年轻个三五十岁,也要为你争风吃醋了。”
此女正是当今尚书令宇文芝的独女宇文秀色,闻言嗔道:“谁祸国殃民了?”
宇文秀色到凤仪书院不过数月,已经惹得大半个书院学子的春心萌动,一个个为了她明里献殷勤,暗里呷风醋。要不是她有个当朝尚书令的爹,书院都要把她退货了。
宇文秀色大感委屈,生得“祸国殃民”又不是她的错,却要消受这些烦恼。偏偏她性子精灵古怪,敏学上进,在书院大受宠溺欢迎。
雍不昧笑骂道:“老不正经。”
老不正经的凤仪书院六先生凤东篱笑道:“老了不正经才好,否则哪有书院那些后生小子的戏?你看你要是生得随季宝钗一个模样,怎会有这些烦恼?”
安静坐在一旁的季宝钗哪想到火突然就烧到自己身上,窘道:“老师啊,你说说六师傅啊,学生可没惹他。”季宝钗不难看,如果和宇文秀色比起来,那简直就丑。
雍不昧摇头,“我可说不得他,老师也怕他掐指一算,出言成谶哪。”
凤东篱是凤仪书院的异类,到书院多年,学生没带出来几个,倒是带“坏”了一大批。
宇文秀色扭头不搭理他,季宝钗也鼓起腮帮一副打死不说话的神情。
凤东篱哈哈笑道:“车内一股酸味,师叔要到外面透透气,宝钗啊,西北风景雄奇俊放,和师叔一起啊?”
季宝钗闭起眼睛,直接不看他了。
马车速度起不来,为了赶在太黑前到达麻石镇,曹破败尽量让马车跑得最快,也颠簸得厉害。
凤东篱坐在车夫一旁,大力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道:“有股牛羊味儿,能填肚子啊。”
车夫一心驾车,对书院六先生诸多言行早已见怪不怪,一笑置之。
杨朝宗与曹破败并骑走在最前面,心里还想着车里女子究竟是不是宇文秀色,又不便证实。
是她又怎么样?难道跑过去对她说:宇文小姐你好,我是宁王府卫朝宗,现在是雍州大将军杨府的杨大少,我爹和你爹平起平坐了,咱们重新认识一下?
杨朝宗自己都觉得好笑,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神棍?
他猛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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