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把子三人入帐,不等杨朝宗行礼,独孤相开门见山道:“刀老不必介绍,朝宗,来,这是雍州左骑军贺素冬贺帅。”
杨朝宗进来前,贺素冬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第一次见礼数还要有。当下一脸严肃躬身执礼道:“左骑军贺素冬见过少将军。”
当时在雍州大将军府,独孤相等大将军嫡系亲信对杨朝宗都是以少主相称。边军毕竟是宁晷朝廷的边军,不是杨霸渊的私兵,杨朝宗虽是大将军嫡子,但他一无军功官身,二来杨霸渊尚未公开其身份,所以贺素冬称他少将军。
堂堂正三品的左骑军主帅贺素冬尽足礼数执礼甚恭,薛鹤唳也有样学样,称其少将军。
几个人中最震撼惶恐的是杨朝宗,这些日子在边军他差点忘记了自己大将军“嫡子”的身份,现在猛然受此大礼,行礼之人还是威震宁晷的雍凉边军骑军主帅,手握数万铁骑、宁晷朝堂如假包换的正三品武将,一时怔在当场,旋即又受宠若惊的道:“贺帅不必行礼,朝宗不敢当,您才是我的上司,飞云卷甲字营末等骑卒杨朝宗参见贺帅!”
贺素冬与独孤相相视一笑,伸手扶道:“少将军请起,当着帅爷的面,你这是要帅爷今后给我小鞋子穿呀。”
曹破败早已猜到杨朝宗的身份,见到眼前一幕仍是心生感慨,有爹就是好啊!
杨朝宗的身份正式是坐实,当初帅爷找个由头把自己从豹骑“贬”到飞云卷,是早就做好的安排了。自己这也算是那啥从龙之臣了吧?
老刀把子笑道:“小不小鞋子的不好说,大战肯定是少不了。”
贺素冬道:“刀老这话我可记下啦,帅爷,别到时候尽给我左骑军一些没有二两肉的瘦骨头啃。”
独孤相淡然道:“眼下可就有一块,只是有些夹生,啃起来也没什么意思。这两天把武兴临松一带关隘的大门打开,有些人来的时候我们没有接,走的时候自然也不用送。三天后我带五百豹骑和薛鹤唳、朝宗出去转一转,看看有没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贺素冬一刻也没有犹豫点头道:“嗯,虽然有些不合咱们雍州的待客之道,好在来日方长。”
独孤相不说什么事,贺素冬绝不多嘴问,哪怕他身为边军左骑军主帅,这就是凉州边军铁的纪律和默契。
独孤相点头道:“薛鹤唳,你的人在哪里?”
薛鹤唳道:“就在大营中。”
“三天后酉正,曹破败带上你的十骑与薛鹤唳在镇东两里候命。”
两人齐声领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兴奋之色,这肯定是有“硬骨头”了,否则何须帅爷亲自出马?何须五百豹骑出动?
差一刻就到酉正,薛鹤唳领五百豹骑悄无声息出营,背着夕阳,绕过麻石镇,沿溧水河奔走十几里后,到达指定地点,与独孤相、曹破败等人会合后,往凉州方向再疾驰二十里,然后折身往西。
五百余骑在夜色掩护下向西飞驰,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莽从麻石镇和黑石堡两座边军大营的中间地带急速穿过。
为了隐藏行迹,此行所有马匹铁蹄上均以棉布和牛皮包裹。
一路无话,薛鹤唳等也不问,直到一口气奔出近百里,到达武安西澪水河边一座小丘之下,让马儿饮水进食,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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