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东篱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尚可教也,既然你我达成……交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现在给你提三个问题的机会,也好让你知晓我这个神棍究竟是真本事,还是招摇撞骗?”
卫朝宗一听大喜,“先生不诓我?”
“你又不是薛涛那天下人人觊觎的小娘子,诓你有什么好处?赶紧的。”
卫朝宗点头称是,略一思索道:“先生为何断言我留在内教坊,十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凤东篱眯上眼睛,“你有此一问,可见心中觉得我说的并非胡话对吧?你命宫丰阔平正,眉分八彩,三停五官也相当不赖,本应是一派朝霞之色,前途可期。现如今晦阴隐含暗金之色,此正由火而生的大凶之兆,而且迫在眼前。”
卫朝宗全身如堕冰窖,难怪最近眼皮子总跳,隐隐觉得不安。因火而生……?他脑中瞬间浮现起一道影子。
凤东篱又道:“第二个问题。”
卫朝宗回过神来,小心翼翼道:“先生何许人也?”
凤东篱摇头笑道:“凤东篱,一个老神棍。”
冤枉!卫朝宗抗议道:“这也算?”
凤东篱悠然道:“算!好了,三个问题你已经问完。”
卫朝宗想骂人,却不知道是该骂自己还是骂神棍?第三个问题才特么冤!
不过老神棍已经把他征服,他初步确定凤东篱确实有两把刷子。他现在好奇的是不花银子赎身,怎么把他带离内教坊?
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是不是连唐弃疾那木头疙瘩也要瞒着?
如果自己突然离开内教坊,已经贵为太子的萧长焱会有什么反应?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驸马他爹张梦准猝然挂掉,会不会因为发现了什么?大理寺介入调查,为了防止挖出萝卜带出泥,所以……自己印堂泛金发黑?因火而生?宁王名字里可不是一大把火?
这些天的种种猜测得到进一步验证,卫朝宗只是不敢承认不愿相信而已,现在被老神棍点破,他才肯接受“这已经是事实”。
凤东篱目光如炬,不用问也知道卫朝宗此刻心中所想,站起身来走到窗前,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秋夕禁宫晚宴之前,没有人会顾得上你,你大可以睡两个安稳觉。”
卫朝宗发扬打蛇随棍上的不要脸风格,舔着脸道:“那晚宴后呢?凤字楼这么大,要不小子搬过来住?先生也好就近观摩小子的资质是否天资卓绝?是否能够继承先生大统?”
凤东篱也想骂人了!居然有人脸皮比自己还厚!“放心!凤某看人还没有失算过,你既已答应我的条件,横竖也不会坐视你早夭短命。凤字楼住的都是女宾,你一个伎司龟公住进来算怎么回事?”
“靠”字差点脱口而出,我没见过美人吗?我是这样的人吗?你大爷的唐弃疾!“先生很风趣啊!”
“风趣?你要住进凤字楼难道不是冲着薛涛来的?”
天地良心啊!卫朝宗叫起撞天屈,一年的功夫,来日方长,我是这么没耐心的人吗?“先生对小子不放心?怕是有些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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