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春太子当了近年,一直以来既不出彩,也没有给人随时会被轰下去的印象,地位还算稳固,典型的无大功无大错。
萧长焱的心思,卫朝宗很早就知道,他特别能忍,很会韬光养晦。按他前世的说法,就是装B高手,还是很低调的那种,明明是王者偏偏装青铜。这种人很可怕,一旦出手绝不留情也不留后路。
卫朝宗还怀疑他是个PUA高手,他能让玲珑公主死心塌地的向着他。张府发生的一切他虽然只是随口提了一嘴,但卫朝宗敢肯定萧长春绝对是掉进坑里了,事关皇家颜面不足为外人道,而且是很深的坑。
由此牵扯出鲜于凄凄,然后再由他这个编剧挖下一个坑,卷进藩镇韩擒豹,拔出萝卜带出太阴谍子,一环扣一环。
韩擒豹是聪明人,太子失势,为自保也好,为将来也好,他没必要替太子背锅,何况还涉及到青徐战事失利,总要有人做那只替罪的羊。
接下来鲜于凄凄再来个销声匿迹死无对证,连番暴击之下,萧长春就是金刚不坏也要被打残。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台面下,没有给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算是保住了皇家脸面。真要成了百姓的下酒菜,萧家的脸往哪儿搁?
卫朝宗睡不着,夫轻候沿“原路”送他回伎司,躺到榻上脑子里开始自动复盘。
越想越胆战心寒,自己不知不觉中已卷入宁晷储君之争,还亲自参与编剧和导演,这算什么?重生改变历史进程?历史上也没有留下我卫朝宗的大名啊?
宁王一旦登基,我算是扶龙之臣吧?
KAO!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卫朝宗冒出一身冷汗,脑中浮现起萧长焱一脸笑意的面孔。
越不敢想,一幕幕越是往脑子里涌来。
当日在驸马府,自己被夫轻候击晕……;
接着被送到内教坊;
张世宽倒霉……;
卫朝宗从榻上惊坐而起!捅张世宽**的不会是宁王吧?亦或者是玲珑公主?!
一直装睡的唐弃疾忍不住开口了,“做梦被人砍了?还被砍了那里。”
卫朝宗像是没听到,怔怔发呆,突然打了个冷战。唐弃疾的话让他想起了皇宫中一群没有鸟的人,将来萧长焱要是登基了,会不会也把自己阉了,带进宫去?只有这样自己才会留在他身边,知道他再多的事也不用担心泄露出去。
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卫朝宗深呼吸一口气,“我想离开内教坊了。”
唐弃疾翻身坐起,仔细打量了他几言,“从你回来快一个时辰了,一直心绪不宁。发生什么事了?”
卫朝宗摇摇头道:“你最好别问,我头大就是因为知道了不该我知道的东西。”
唐弃疾默然,直挺挺的躺下后又道:“刚才来找你那家伙是个高手。”
还用你说?宁王的扈从保镖肯定不会是低手了。他心中一动道:“有多高?”
唐弃疾闭上眼睛,再次感受夫轻候来时的情形,气机内敛直到了门外他才发觉。“至少是个二品。”
“二品有多高?你直接告诉我你们两干一架的话,你能干赢他吗?”
唐弃疾惊异于卫朝宗对于武夫的白痴认知,“我是野路子,到内教坊几年除了上次在茅房,从来没有和人动过手。”
“那能干赢他吗?”
唐弃疾自顾道:“武夫分为四品,入了品才算入流,一品武夫已是不多见了,像宁晷禁军大统领第五麋就是一品武夫,不说万人敌,等闲数百人在他眼里就如草芥。一品以上还有宗师。我刚刚迈过三品的槛,有待验证。”
卫朝宗是第一次听人说起武夫还有这么多讲究,老子这辈子是没指望了!“那能干赢他吗?”
唐弃疾非常嫌弃他,“没试过怎么知道?有点悬。”
“照这么说,你一个野路数能达到三品已经很牛逼了。你还年轻,路还长,说不定哪天就突破二品,迈向一品了,你的命是我的,千万要爱惜,迈入一品前可别死,我的小命要靠你来保护。”
唐弃疾翻了个身,趴在榻上,“在鹰扬道场时,我那挂名师傅曾经说过,习武就好像弈棋,二十岁不入品,终身无望。你自求多福吧,千万别在我入一品前死了,那时我只能替你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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